“别不开心了,我们再去让那位老板给你做一个。”
陆不兑微微屈膝,屈到正好可以看到小跟班低垂的脸,却愕然发现,此时的小跟班正低着头,无声的哭泣。
她就这么盯着手里已经没有了脑袋的糖人,无声地流泪,豆大的眼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陆不兑哪里见过这阵仗!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姑娘哭,突然就手足无措了。
“不是,有啥好哭的啊!不就是一个糖人嘛!再买一个就是了!”来自陆不兑的直男式安慰。
小跟班的眼珠子掉的更快了。
陆不兑:“……”
“我夫人伤心的时候,我就给她买香包,包治百病。”藏德柱在一旁搓着手,悄咪咪地试探着说话,还一直在观察陆不兑的神色。
“……”陆不兑对此表示怀疑态度,但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哪里有卖香包。”
“走,我带您去。”藏德柱立马带路,脸上那个讪笑配上那一耳光带来的红肿,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但很显然,小跟班对那什么香包,没有任何的兴趣。
而陆不兑怀里的不贵,更是对这些香气产生了极为排斥的厌恶和反感情绪,烦躁到直接对折陆不兑的下巴就是一爪。
陆不兑:“……”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从香包店出来后,藏德柱又带着陆不兑转战首饰店、成衣店、小食店……但始终没有成效。
小跟班的眼珠子就像是连珠串似的,一串串往下落。
陆不兑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一个隐藏的水系魔法师,身体里这么多水的吗?流不干的吗?
最后他们还是把人带到了阎野那儿,询问了一下这个带过女娃的人的意见。
“这丫头哭成是因为把糖人当成了活的,糖人坏了所以就觉得它是死了,果儿小时候还喜欢和一个布头娃娃说话,后来布头娃娃坏了,她哭了好久。”
阎野说出了自己过来人的经验,提到果儿,他的眼眶又开始泛红。
“打住,再哭一个我们可受不了。”
“谁哭了,沙子进眼睛了。”
最后还是小池想了个办法,藏德柱去找那个老板又做了个一模一样的糖人带了回来,然后小池佯装对着坏掉的糖人放治愈术。
再趁机把坏的糖人换成了新的。
这才成功地把小跟班的眼泪止住。
但陆不兑又担忧,这糖人不好保存啊,总是要化的,难不成把那位老板一直带在身边吗?
于是他想了个主意,索性演戏演到底,找人给他画了幅全身像,然后演一出糖人走到了画里的戏。
成功地让小跟班把注意力,从糖人转移到了画上。
而陆不兑也没想到,他此时一个不经意的小举动,会让小跟班的背上,从此多了一幅脱不下来的画卷。
而此刻,既然来了阎野的火锅店,除了吃火锅以外,陆不兑还有一件事要办。
他站在二楼窗口,居高临下地看向后院子的柴房。
柴房门口,正有个人瑟瑟发抖地背对着他,艰难地劈着柴火,阎野已经让他不眠不休地劈了两天的柴了。
“兔兔,把老贾叫上来,我有事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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