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不来呢?”
“我定银都交了,怎么会不来呢?一个月后若不来,定银算给您的违约金,我若再来买还得出足五百两,这样可以吧?”
聪儿娘想想没什么不对,便收了那客人五十两定银,打了收条,写了协议条款。待富商离去,便将那对玉如意锁进柜中,专等那富商转来。
聪儿娘计算着时间,一天一天地等着,眼看就满一个月,那富商还没有来取那对玉如意,刘客倌却满脸泪痕地来到了店里。
刘客倌一边抹泪一边向聪儿娘说:“肖大嫂啊,这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啊!我这里现银周转不灵,要成的生意泡了汤,正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家里又托人捎信,老父病危。大嫂,我得赶紧回去,那对如意我不卖了!”
聪儿娘吃了一惊,心想,“再有几天,就够了一个月,那富商就要来了。要是没了如意,岂不是违背了双方协议吗?既使对方不追究违约责任,害得人家白等一个月,白跑一趟,自己心里能过得去吗?”想到这些,便向刘客倌商量道:“刘客倌,您能不能再等几天?或是您先回去,随后我把卖得的银子给您送去?”
刘客倌抹着泪说:“我是一天也不能等了!我常年在外,不能尽孝,父亲临终时再不能见上一面,还算个人吗?再说,家产已经被我折腾尽了,万一老父去世,我还指望这如意抵押借贷办丧事哩!我们说好的,放你这代卖,卖了给五十两佣金,卖不了还是我的,您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呢?”
聪儿娘可真是作了大难。若让刘客倌拿走如意,自己对富商失了信义;可刘客倌父亲病危,带如意回去尽孝也在情理之中。她正左右为难,常来店中关心帮助的富乐酒楼老板娘插嘴说道:“何不将这对玉如意买下,不失信富商,又能解决刘客倌之急,岂不两全其美!”
“我一个小店,哪有那么多现银啊!”聪儿娘为难地道。
“四五百两银子算什么?你打个借条,我到酒楼柜上给你拿来不就行了。咱姐妹谁和谁呀,亲生的一样。为了咱姐妹情谊,我就是和俺那老抠唆翻脸吵上一架,也是值得的!何况不过几天时间,卖了如意就还!这个家我还不敢当吗?”
富乐酒楼老板娘姓李,三十多岁年纪,绰号“小糖人”。她不仅模样长得甜蜜蜜的,男人见了都想尝一口;小嘴也特别能贫,没事也能与人拉呱半宿。她丈夫刘德光原也是富户人家,因好吃懒做,又嫖又赌,很快家产荡尽。也是福星高照,去年突然寻得富亲资助,开办了富乐酒楼。
小糖人能说会道,又是酒楼老板娘,在镇上商界人头很熟,曾为聪儿娘介绍过几桩销后付款的代销生意;也曾在聪儿母女受到小流氓骚扰时见义勇为挥拳相助,并且多次把前来乱收费的保丁骂了个狗血喷头,很得聪儿母女好感。
此时,聪儿娘见小糖人又出手相助,当然深受感动。她一面连声称谢,一面当即写了张四百两银子的借条。
小糖人拿了借条,去酒楼柜上取了银子,转来交给了聪儿娘。
聪儿娘添上自家的积蓄,凑齐了四百五十两现银,打发刘客倌上了路。
转眼到了约定之期,那富商没有来,又过了十多天,那富商还是没有影子。聪儿娘为了按期还富乐酒楼的借款,只得到当铺当那对玉如意。她觉得这对玉如意既然珍贵,当够借富乐酒楼的四百两银子不成问题,那知,当铺老板仔细看了后说:“肖大嫂,你是真的不懂还是逗我玩儿?”
“怎么了!”聪儿娘一颗心嘀溜了起来。
“这是一对造假的仿制古董,玉质也是很一般的,多说值十两银子!你上当了!”
“扑咚”一声,聪儿娘一颗心猛然掉了下来,身子也同时倒在地上,大瞪着两眼,昏了过去。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梦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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