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情此景确实不太适合哭,即便泪珠珠落了出来,李蛮惜还是强制忍耐着,抿紧了唇。
太子可一定要安安稳稳的啊。
随手抹了把眼睛,李蛮惜尽量让自己笑的真诚些:“我信你,呀,眼睛被迷了,你赶紧走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秦淮安半眯起眸子,摸摸鼻尖,却没有拆穿李蛮惜拙劣的演技。
忠三只觉得不可思议,他不过就是去后殿给那几个保镖安排了下,顺便听人家汇报了太子的事而已,怎么秦淮安这屋里就多了一个人?
还别说这模样倒还挺眼熟的,还有这亲昵的对话……
啊,呸,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既然他能进了秦淮安的房间那定然是自己人无疑,既然是自己的人,那忠三也顾不上什么身份礼数了。
直接抬脚挡在两人中间:
“爷欸,也崩管这乱七八糟的了,别的事咱们都先放一放,现今儿最要紧的是太子爷,这太子爷要是有个万一了,咱们这些奴才们可就不好过喽。”
“走呗,先顾一头呀。”说着忠三就一马当先,朝着御花园走去。
虽然在场的三人都知道,他们去或不去都没什么大关系,实际根本没有什么用,除了承受那最高之主的怒火。
生命,从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却生而不平等。
秦淮安赶到的时候,御医已经下了确诊书,太子和萧亦君一样,伤口已经无大碍,都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而已。
听到这个结果,秦淮安算是大大的舒了口气,想起临别前那人儿的眼泪,秦淮安抬手招呼忠三,让他去上三司李蛮惜那儿给报个信儿。
顺便回承乾宫给太子拿换洗的衣服。
他不想让李蛮惜为他担心。
只要太子不死,那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最多是被罚,并没有性命之忧。
不多时,老皇帝也叭叭的赶了过来,到底是自己相中的继承人儿子,怎么都不能不在乎的。
这些年他也命人不遗余力的在外面寻访名医来给太子问诊,希望能根治了他这个毛病,不然每天跟个瓷娃娃似得要人护着,这要是一个万一……
了不得啊,这可了不得。
老皇帝自己的身子骨自己也清楚的很,他已经没有时间在再去调教一个新的接班人了。若是三皇子没有这般骄纵跋扈,他其实还是很看好这个儿子的。
可惜,这家伙被她那个护短的母妃给惯坏了,他如今这泼皮的模样,就连老皇帝每每面对之时也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更不要说君临天下了。
但若是他能改……
唉,老皇帝哀哀一叹,希望他这把老骨头还能扛到这两个孩子的转机,随便一个都行啊。
但在这转机到来之前,他还得好好的看好了这两个小子,老皇帝直接命人把太子带到了自己的勤政殿的偏室。
都是皇宫里成长起来的,关于那点阴私老皇帝怎么会不懂,之前不过就是看在两边势均力敌的份上没有理会而已。
这宫中人可没有一个是傻的。
新君更替的关键时期,利益牵扯太广,此时此刻根本不是他们一个皇子争不争的问题,而是他们背后那些人的对决。
如今太子还病着,自己要是不插上一手,怕是镇不住那些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花恒书院huaheng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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