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都跑了还会顾我这个主子?不行,不能等了,那姓秦的既然已经查到她头上,那自然是留不得了。”
阮无双站起身,来回走的步子一顿,阴沉着眸子看着李玉清:“去,叫汪得沐悄悄带人先把她家人给料理了。”
李玉清一怔,处理刘娥家人,那可是一家七口,太草率了吧?
“此事不妥啊。”李玉清见贤妃神情凌冽的望向自己,方觉自己失言,赶紧补救:“娘娘可要三思啊,若是给逃窜的刘娥知道,她会不会因为愤恨而转投他人?”
“她敢!”阮无双穆然拔高音量,目光灼灼,杀气满溢:“她既然敢跑就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李玉清看着阮无双这般模样,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昨天女儿对她的质问,贤妃母子本性如何?
如何?
自然是狠戾,从不拖泥带水留有余地。
“刘娥定然是被人堵了,所以才一直都没敢露面,她定然是不敢背叛主子的啊!”李玉清不死心,继续给自己的老搭档说情。
“更何况,只要她家人在我们手里,她就算要叛主,也要好好掂量一下,若是家人都不在了,难保她不会破罐破摔。”
若是她没有记错,去年她才吃了刘娥孙儿的满月酒,这主子要是吩咐下去,她家怕是难有活口。
想起那白白胖胖的大小子,今年也不过才一岁,李玉清的心就揪了起来,后背直冒冷汗。
这刘娥可是和她一般,跟了贤妃好些年头的老人啊,难道,就要这样被连根拔了?
阮无双根本就听不进,好吃好喝养了这么多年的狗,也是时候回报她了。
“好了,本宫意已决,你出去叫汪得沐进来便可。”
说着便退回茶桌旁,掂起李玉清新倒好的茶盏,轻抿一口,目光低垂,一幅不想多言的样子。
刘娥家人必须死,谁知道她有没有在家里唠叨那些有的没的?
更何况,秦淮安定然已经派人盯上她的家人了,到时候指不定谁要挟谁,为免出差池,还是让他们彻底闭嘴的好。
至于刘娥,看来得给她哥哥说声,有哥哥的羽林军在,刘娥想再回这大启宫,怕也只能躺着才行。
……
忠三站在门口冷眼瞧着秦淮安抬起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游离在上翘的唇角,有些难以忍受的撇了撇嘴翻了翻眼白。
“咳咳咳~”
这小子昨晚上不过就去送了包药而已,至于傻乐成这样?
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秦淮安抬眸,看了眼忠三那张嫌弃的脸,然后提起笔,假装正经:“贵妃娘娘那儿要盯紧了,明日乃是太子翻盘的唯一机会,万不可大意。”
“都按排好了,等那些眼线回报的时候,太子的事怕也谈完了。”
说着,忠三又看向秦淮安,难道今儿早上根本不是早起,而是晚归?
我擦,真相了!
忠三绿豆眼一亮,来了兴致,难怪一身药味,那昨晚上到底发生了啥?
两人该不会已经……
“咳~!”
秦淮安轻咳一声,冷眼截住了忠三不雅的思绪。
这损ser一看就没有憋着好!
“刘姑姑那边有消息没?定要记住她家人是关键,万不可大意!”
“擎好吧,都安排的妥妥的。”忠三抬眸,笑的不坏好意,欲要上前打探。
秦淮安却穆然变了脸,面无表情的垂着眸子,声音也带上了清泠的疏离:“那早上让你办的事可有进展?”
忠三一愣,得咧,这特么的就是嫌弃他呢,故意找事!
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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