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亥时初了,累了一天,又淋了雨,李蛮惜只感觉头晕脑胀,浑身没劲,提不起精神。
抬手推开虚掩着的大门,李蛮惜一心想瘫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却不想,刚踏进门的她就被人兜头盖脸的打了个结实,一个踉跄就摔倒在门上。
‘哐当’一声巨响。
原本就头昏脑涨的李蛮惜直接就懵了,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娘啊,你这是干什么呀?”见来人是自己娘亲,李蛮惜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都要哭了。
这特么的一天天都什么事啊!
李玉清虽然怒火冲天,但到底还有点理智。
抬脚上前咣咣当当的把大门踢上,一把揪住李蛮惜的胳膊就朝屋里拽去。
门外拐角,秦淮安松了松紧握的拳头,偏头看着右手上的伤寒药包,抿紧了唇角。
他已经跟了她一路了,原本打算上去和她打声招呼的,却不想屋里那人快了他一步。
他想上前,可是他凭什么管她和她母亲之间的事?
呵~,秦淮安自嘲一笑,他连站在她面前都得找一个理由,又何谈其它?
“砰~”
屋里的门再次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看着门逢里那抹歪斜着的单薄身影,对她的担忧终究战胜了自己那点自卑。
“就非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你不知道?”
功败垂成,被人看了笑话不说还被皇帝训斥一番,主子不好过,底下办事的奴才又能好到哪里去?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儿,她知不知道这样做万一被发现了会是什么后果?
今天去到窗边的人要不是她……
“不是非要和您对着干,我是真觉得贤妃母子靠不住!”李蛮惜扒拉着门框,有气无力的看着对面战斗力超级man的娘亲解释。
这一巴掌生生是让李蛮惜昏沉的脑瓜子清楚了一些。
李玉清越是生气了,她上前一步,抬手颤巍巍的指着对面不争气的女儿。
“靠不住、靠不住,你还没靠怎么知道靠不住?还是说你要因为那个太监去投靠那个病秧子?要是你今天没有这么干,太……病秧子现在就已经夸了,你娘也算是在贤妃娘娘跟前露脸了。”
只要有机会,有利用的价值,就有向贤妃娘娘提条件的底气,若是无功无绩一事无成,人家凭什么放你自由?
李玉清想起那个死太监,气就不打一处来。
上上次倒贴,上次送情书,今儿个可好,竟然舍命相救了,那下次呢?指不定要她女儿干出什么上天的事!
今天,她非得好好说道一下这死妮子,也好让她安分些。
窗外,秦淮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眯起了眼睛,为了自己就要叛主?
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就——只是因为自己?
“娘啊,这和他没关系,你在贤妃身边这么些年,我不信没有看出贤妃母子的本性到底如何,你真觉得他们会在功成名就之后放过我们?我是不想你死啊!”
我特么的是在救你命好不好!
那狗日的作者可在半路就让三皇子把咱们给弄死了,更不要说挺到大结局了。
所谓狠戾,无非就是没有同情心,没有共情能力,除了利益比较,没有人情味罢了,更有甚者还以别人痛苦为乐,为了一己之私枉顾他人性命。
效忠,也是要分人的好不好。
更何况她并没有想着要扒拉太子,她只是单纯的扒拉秦淮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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