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花谢花开。
转眼间五年时间过去了。
这五年里,原是黄毛丫头似的小人儿,已然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清冷少女,成了皇家学院的教习们最喜爱的学生。
*
入夜,贤王府,后院。
柳江阴长发随意束起,一身青衫白鹤显得她格外冷清,此时她正抿着唇看向水池边这个浑身伤痕的女子,眸光微闪,不做言语。
这五年里,她终于知道了,君泽天身上那伤是打那里来的。
她也知道了,原来她……配得上贤王的称号。
*
“傻愣什么呢?”君泽天褪下衣服,龇牙咧嘴的下了水池,颇有些无奈道:“君若韵那个老阴蛋,一次比一次下手狠了。”
也一次比一次的杀心重了,这回差点没把她给弄死。
“因为殿下您已经二十岁了。”柳江阴熟练的拿起药膏,跪在冒着热气的水池边,为君泽天涂抹着。
她淡淡道:“而勤王殿下年已三十,却还没有被封为太女。”
陛下的心偏向谁,有心人一目了然。
想到这柳江阴手下的力度,忽然失了分寸。
[有朝一日,她真的要亲手杀了这个人吗。]
“嘶!”君泽天被那力度痛的一抽,道:“小江阴,你是要谋杀本王吗!”
“没有。”柳江阴神情自然的恢复之前的力度,淡然回道:“大夫说了,力度越大,药效越好。”
况且,她也不小了。
旁人这个年纪,都娶夫生子了。
说来也怪,君泽天已然二十岁了,却连个通房的小厮都没有。
“殿下。”
“嗯?”
君泽天眯着眼躺在水池中,白皙的胳膊微曲着撑住了自己的脸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柳江阴垂眸,张唇仿若不经意的问了句:“为何...您没像大皇女一样,早早的娶个有家势的王夫。”
这样岂不是多了自保的能力...虽然她心中并不想君泽天对除了她以外的人上心。
哪怕是她所厌恶的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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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
君泽天睁开眼,刚好对上了上方那双清冷透亮的眸子。
女子摸了摸下巴,思量了一下,垂眸道:“总觉得时候未到。”
“况且,本王都过的如此水深火热了,若是有了家室,岂不分身乏术,给了那老阴蛋软肋。”
柳江阴闻声手一滞。
皇家人也会把枕边人当做软肋吗。
[真蠢,像个笨蛋一样。]
[可,她也想成为她的软肋。]
“该起来了。”柳江阴眉眼清冷,浑身气质清尘出众,却是恭顺的捧着干净的衣物缓步过来的。
也只有在贤王府里,她才会褪下那与世隔绝的冰冷。
水池中的女子闻声懒洋洋的起身,水池中倒映出女子姣好的身材,前凸后翘,毫无赘肉。
君泽天用内力烘干了身上的水,缓步靠近面前这个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小丫头,接过衣物就套在了身上。
只见女子套了件宽松的月白色裘衣,还未系好,便伸出手按在了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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