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炎。”君卿歌望着再次扬过来的手，不闪也不躲，只温声的唤着他。

“乖，别闹。”

听完这句杨辰炎猛地顿住身形，落下眼中的泪珠，傻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担忧的女子。

她是卿歌。

杨辰炎脑海中想到卿歌这两个字，面色便突然变的有些难看了。

“走开！走开！我没有！我不会害卿歌！我……”

呼啦——

他的手又大力的挥到了她的脸，划出了几道更深血痕，流下了一条条血痕。

杨辰炎忽然惊醒，他无措的眨巴着自己氤氲着水雾的漂亮眼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再看看女子那双深谭一样清澈的眸和脸上的几道深深的血痕，突然就哭了。

君卿歌毫不在意的擦去自己脸上的血痕，又伸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小脑袋，问：“哭什么？”

“我……伤到你了，我是不是疯子……”

君卿歌收敛神色，看着他有些红肿的眼睛，认真道：“不是。”

可杨辰炎并没有被这话安慰到，反而愧疚的“滴答”着泪水，哽咽道：“那我为什么……”会伤害你。

君卿歌轻摸着他的脸颊，缓声道：“你被坏女人宠坏了。”

君卿歌擦掉他眼角的泪珠，轻拥过去，在他耳边道：“怪我，不怪你。”

*

翌日，御书房的烛火早早就亮了起来。

君泽天端详着那染上血污的衣衫，朝着暗处吩咐道：“柳家人除了卿歌带出来的那个……余下的一个不留。”

这是她的遗愿。

君泽天垂眸，脸部的轮廓微微紧绷，她没想到这“水”已经快要淹没玄庆了。

自古帝王须无情的道理，倒是没错。

—

终于处理完手头的事后，君泽天才抬头，问：“卿歌最近如何？”

好像有几日没见着她了。

神三现身道：“除了阴晴不定的杨小公子……一切都好。”

君泽天闻声，喃喃道：“他啊……若是月儿在，或许……”他还有的救。

只是玄族太过神秘，不知还能否寻的到。

何况……月儿身葬于此，玄族最是厌恶这里，更是不会出没了。

不知卿歌她是否还能坚持下去。

“退下吧。”

神三屈膝，恭顺道：“是。”

但愿一切都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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