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猎场的人,刚用过午餐。
女皇不时抬眸望着帐营,手下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担忧着。
卿歌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老大老二早就回来了。
不该只派五个神卫的!
不会出什么事吧?
帐营门口站着守门的李成子李总管,眼尖看到了一抹蓝色的身影,似乎扛着什么,正往这里来,忙就掀开帘子,快步进去报信。
李总管进帐内,忙就俯身行礼,语气有几分喜气道:“陛下,三皇女似乎出林子了。”
女皇眼神从奏折上移开,猛地起身,有些惊喜:“当真!”
“是啊,瞧着,还带回了猎物。”李总管颇有些惊喜的分享着自己所看到的。
毕竟,陛下最是重视三皇女了,如今变好了,更是加倍的关注着呢!
做奴才的,自然要知道主子的喜恶。
君泽天满脸笑意,如沐春风,心情愉悦的快步出帐营,正巧看到慢悠悠往这里来的君卿歌。
女皇快步上前,看到来人身上扛着的猎物,大惊失色。
“皇儿啊!这!这这!”君泽天脸上慈爱的笑容都被吓没了,忙问道:“皇儿你这在哪里打来的!快快放下!”脸上惊吓的表情转为了心疼。
这可是白虎和黑瞎子啊!
看着一个比一个重,瞧着是自家闺女扛回来的,还有腰间那个大的离谱的兽皮包.....
还未等君卿歌张嘴回话,忙又近身查看君卿歌,“皇儿啊,可有伤到!”
君卿歌嘴角微抽,浅声安抚道:“儿臣没事。”
她松开了黑熊的脚,又轻轻放下了白虎。
即便如此,白虎的重量还是惊起了一地烟尘。
女皇又是惊讶,这么重?怎么看皇儿扛起来轻飘飘的。
“皇儿在那里猎的?”女皇疑惑,猎场内已经清理干净了,难不成有人对君卿歌下黑手?
若是如此。
君泽天眼神微暗,闪过一丝杀意,居然挡着朕的面就敢对卿歌动手!
君卿歌停下了甩手的动作,伸手,指着东边的山。
女皇:“........”
猎场在这,你跑那么远,翻过山去,打猎?!!
孩子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
还是一样的贪玩啊!
以前是贪玩爱捉弄别人,现在怎么换着法捉弄自己了呢?
“这,皇儿啊,要注意安全。”君泽天欲言又止,还是不舍得骂她胡闹,只好委婉的提了提。
君卿歌颔首,“儿臣知道了。”
女皇看着某君‘乖巧’的模样,才放下心来,目光转而朝着地下的两只庞大的猎物看着。
这黑瞎子像是被老虎咬死的,但这老虎,后脑勺的拳印.....
难不成是卿歌砸的?
吾滴乖乖。
君泽天的眼神在老虎的后脑勺和一本正经的君卿歌之间,来回的徘徊。
卿歌瞧着没那么暴力吧?
白白净净的,和小时候一样娇嫩。
君卿歌看着便宜亲娘一边打量自己的菜单,一边欲言又止的望着自己,难道是想要?
此时内心有些抽搐不舍,两个小人在打仗。
分?不分?
胖嘟嘟的肉啊。
可是自己便宜亲娘对自己那么好.....
分!
必须分!
猎物还能再打!
君卿歌神色如常,克制住自己眼神深处的不舍,出声道,“这猎物,母皇可有喜欢的?儿臣送与母皇。”
心在滴血!千万不要是我的小白披风!
君泽天十分讶异,比见到猎物还要惊讶,颤抖着音,有些不确定的询问,“皇儿是要送母皇一头猎物?”
君卿歌点头。
只见女皇眼中盛满了泪水和感动,还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君卿歌的肩膀,一副吾儿初养成的激动与欣慰!
君卿歌:“........”
被看的头皮发麻。
“皇儿啊,长大了!”女皇欣慰的点头,又道:“母皇就选这黑瞎子吧,那白虎皮没什么伤口,做成披风,皇儿穿上,定会迷倒一片俊美小郎君!”
君卿歌面无表情,心道:不,你的皇儿并不想迷住小郎君!男人心海底针啊,比如那个小娇花!
“皇儿累了吧?这猎物放这就行了,待会母皇安排人收拾好,送去给你。”
女皇恢复了那副慈爱的表情,柔声道。
君卿歌颔首,确实有点饿了。
君卿歌的帐营内。
面若桃花的俏儿郎,正无聊的看着满桌的菜,托着腮等。
君卿歌掀开帘子,腿还没踏进去。
少年的声音就响起了。
“卿歌~”
杨辰炎满目欢喜的小跑过来。
君卿歌嗯了下,解开腰间的兽皮袋子,递过去。
少年精致的小脸有片刻的茫然。
难道是...自己随口说的猎物,她都带回来了?
杨辰炎接过来,透着小孔往里看,似乎有好几双瑟缩眼睛透过小孔在看着他。
他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要求的那些。
还都是活的。
难怪去了这么久。
杨辰炎收起兽皮袋,心里甜的像吃了蜜糖一样,欢喜的挽住君卿歌,拉着她的胳膊走到桌边,“卿歌,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君卿歌有些疑惑,问:“等我做什么?”
难不成是急着要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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