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屋顶上掠飞着的某君。
君卿歌醉眼朦胧,又打了个哈欠,困意晕染了眼眶,脚下速度极快,从屋顶上飞跃,只一刻钟便回到了王府内。
行至某个园子,没心思深看这到底是哪,只瞥见眼前有一座假山,连着假山的是一处池塘,荷花盛开,荷叶密集,隐约有鲤鱼调皮的穿梭在荷塘月色之下。
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君卿歌只觉得重重困意袭卷而来。
她随手采下荷叶,飞身躺在假山之上,荷叶遮住月光,也遮住她的睡容。
星辰阁。
杨辰炎坐在池边的亭子里,有些颓废的望着那片荷塘。
这里那个坏女人给他建的。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个坏蛋冷着脸的样子,在他耳边呼气的样子,随意打落他武器的样子,握住他拳头的样子,要赶走他时毫无留恋的样子,他脑袋晕乎乎的,走马观花似的,一直在回放着那人的样子,越想越难过!
是那个坏蛋让女皇下旨强制让他成为她的侍君的,为何现在一切都变了。
杨辰炎神色哀凄,望着池塘,眼神黯淡,收敛了张扬,眼眶红红的,有些湿润。
此时一道红色的身影,跃进园子,竟然摘了他池子里的荷叶!
“大胆小贼!”
他要教训这小贼一顿!
于是运起轻功,朝着那身影跃去。
只见那身影,停在了假山之上。
而他也看清了‘小贼’的模样。
是她,那个坏蛋!
只见她半眯着眼,随意的侧躺在假山上,事了,还给自己脸上盖了荷叶,他有些疑惑,这人不回房间睡,在这里睡做什么?
杨辰炎精致的小脸上,此时写满了疑惑,秀气的眉正纠结的紧皱着,嫣红的唇微抿,片刻又松开,别扭道:“喂...!你.....你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少年的声线软绵绵的,不似白日里的张扬,像是受委屈的孩子,有些可怜巴巴的。
君卿歌听见耳边有人说话,困得很,不想睁眼,就懒洋洋的敷衍道,“高处不胜寒,这儿,刚好。”
“你!”杨辰炎轻身飞跃,落在她旁边的空隙里,道:“你....回房睡,夜深露重...”
啊!自己为什么要关心这坏蛋,冻死她算了,冷血无情的坏女人。
“别吵。”
君卿歌凤眸微睁,醉眼朦胧,看不太清,她也懒得睁大眼睛仔细看,能依稀看见嘈杂的声源在哪,就够了。
确认了杂音的位置,她猛然坐起身,快速出手,搂住那话痨少年的细腰,半眯着眼睛,把人扯到自己怀里,带着少年躺在身侧的假山上,低声有些不耐的说:“睡觉。”
杨辰炎一惊,后知后觉自己被抱住了,白皙的脸涨红一片,伸手推搡着搂住自己的‘坏女人’。
可鼻尖嗅到的冷香,腰间传来的温度,却让他的身体软绵,不受控制,失了力道,推…不动她!对!就是推不动!才不是不想推开!
四周安静,只有女子轻浅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杨辰炎吸了吸鼻子,鼻尖嗅到了浓浓的酒气,混着她身上的冷香,很好闻……
这‘坏女人’是喝醉了吗?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
他不做声,安静的待在她怀里,小心翼翼的偷看着君卿歌的睡颜,没了白日的冷漠,邪肆,痞气,睡颜恬静,眉宇温柔。
这‘坏女人’睡着后,看起来好像是他也能够触碰到的……
这样想着…
杨辰炎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白皙圆润的手指,悬在空中停滞了片刻,才颤抖着继续缓慢朝着君卿歌的脸行动。
终于指尖轻触到她的脸,是温热的,皮肤光滑,柔软,他的指尖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缓缓滑向女子清秀的眉形,眼尾狭长上挑的凤眼,漂亮立体的鼻子,红润诱人的唇瓣。
他一点点细看着,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的唇,停留了片刻,那温度灼痛了他的指尖。
那温热也让他心跳的极快,砰砰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越发明显,心跳声猛烈,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此刻他脸颊红红,脑袋晕乎乎的。
他这是怎么了?
就在此时,君卿歌闭着眼,抓住了在她脸上作乱的手,握紧,嗓音沙哑,声音很浅,道:“别闹。”
杨辰炎浑身一僵,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紧张忐忑的等待大人的教训。
但是没有反应。
‘坏女人’又睡着了……
……
满天繁星,夜还很长。
次日。
君卿歌是被强光照醒的,她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额间,昨晚貌似喝大了。
不是貌似,是真的,谢谢!
这怎么回事?
君卿歌愣神,望了望熟睡的少年。
做春秋·大梦了?
她闭上眼,再次睁开。
嗯,不是梦呢!
艹!难不成是继承的这个躯体,喝多了会乱来?
我艹…
脑壳痛!
君卿歌捏了捏跳动的眉心,想轻手轻脚的离开‘犯zui现场’。
想要安静离开的计划,夭折了。
只因怀中那少年的小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衣襟,脑袋都快埋在衣服里了。
“唔。”一声嘤咛。
杨辰炎被君卿歌的动作扰醒了,有些不满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茫然的环顾四周,低头一瞧,自己手里攥着的衣服,他抬眸一看,睡意全无,瞬间醒魂了,‘坏女人’!
昨晚他和她一起....那一幕幕情景,像是画本一样,一张张在脑海里放映着,他有些失神。
君卿歌摸了摸鼻子,垂着的眸子,有些心虚,因为她暂时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醉酒误事啊。
杨辰炎回神,紧张的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腾开位置,面红耳赤,有些结巴,吐字不清,道:“你....昨晚.....”
跟我在一起。
“嗯。”君卿歌等着他说昨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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