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那片竹林,嫩芽破土的声音,玄关处鱼儿戏水的声音,虽然视觉被剥夺但一切又都以声音的方式浮现在宋墨沄的心神里。待这一切声音都达到顶峰时,瞬间又在心神里消失,变为了绝对的寂静,宋墨沄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影响。
暗中观察的凝霜点了点头。
“不错,我还以为你会在这一步失败呢。”
随着视觉和听觉被剥夺后其他的感官也相继消失。
在不知道是经过了一瞬间还是千百年后他的眼前豁然开朗。
他看到了自己,一个巨大的自己。巨大到自己根本不能看清全貌,但他知道这就是自己。
这是在自己最深处最原始的绝对认识下的特殊感应。
他开始试着将自己和眼前巨大的自己融合起来,这并不是归源冥想经上的记载,因为这根本不需要记载,凡是来到这都会本能地想要进行融合。
但经过不知道多久的尝试后,他失败了。这并不是他现在能够做到的。
倘若有一天他能成功的进行融合,那他也就踏入了神魂的修炼中了。若是能控制巨大的自己睁开眼睛,恢复感官,那将是他本质上巨大的蜕变。
其实自从感官被剥夺的同时他的精神力就已经开始得到相应的提升了。能够到达这里已经不是悟性的范畴了,这是连踩十次狗屎运都比不上的好运气的结果。
精神力的修炼要比肉体上的修炼复杂许多,更不能贪婪求快,必须稳固根基循序渐进。太快了反而会造成精神力的虚浮,在日后造成大患。
这一点是归源冥想经上的明确记载。
宋墨沄对此也是很谨慎,准备就此离去,巩固提升的精神力。
就在他想要退出冥想状态时,眼前巨大的自己突然睁开了双眼,巨大的瞳孔靠近他,占据了他的一切视野,在这瞳孔中他感到了烦恼,感到了无奈与无助。
随后黑色瞳孔中发出刺眼的光芒将宋墨沄覆盖包裹。
刺眼的光芒散去后宋墨沄来到了另一片空间,眼前是一群巨大的存在,比刚才看到的自己还要巨大宏伟。
他们通体散发着神辉,宋墨沄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他们在以一种宋墨沄根本无法理解的方式战斗着,任何一位这样的存在只要手指轻轻一挥,千万里空间破裂又恢复然后再破裂再恢复。
他们战得惊天动地,只是散发出来的余波就能对周围造成不可恢复的巨大破坏。
宋墨沄对渺小这个词有了新的定义,他有这样一种感觉,若是这些存在想杀死自己甚至都不需要看自己一眼,只是一个念头就能让自己死上一万次。
如果不是现在的他处于灵魂状态,恐怕早已经被战斗的余波摧毁得连渣都不存在了。
在这些恐怖的存在之上,漂浮着一个金色的光团,光团中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传出来,只是从其中传出阵阵的金色能量,修复着被战斗余波摧毁的空间和万物。
不等他进一步观察光团他所在的空间再次发生变换,这次他来到了一片葱郁的世界,到处都是鸟语花香,草木葱郁,各种他从来没见过的奇异鸟兽自在地生活着,这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回到自己命宫中一样,只是这里无边无际。
在前方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正拿着形状奇怪的器具浇灌着一株刚刚破土的纤细枝丫。
老者身上没有任何的灵气波动,完全就是一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老人。只是他的穿着极其繁琐是宋墨沄没有见过的。
老者放下浇灌的器物,转过身来面向宋墨沄,对他露出笑容,招手示意他过去。
不知所措的宋墨沄只能照办,走到老者近前后老者蹲下了身子,俯首看向那株枝丫,并示意宋墨沄也蹲下来。
宋墨沄没有在老者身上感受到灵气,但却感受到了与自己相似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具体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相似,但确实存在某些关联。
于是他也蹲了下来,老者盯着枝丫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一株新生枝丫。”宋墨沄只能这样回答。
“嗯,同样也是一个新的生命,一个新的希望。”老者轻轻地抚摸着嫩绿的枝丫,拿起器具继续向枝丫浇水道,“这次,我没有干预这个生命的诞生。我只是将最原始的生命剥离了出来,它自己化成了这株枝丫。我不知道它以后会是什么,没人知道。也许我在创造其他生命时也不应该进行干涉。”
老者叹了一口气,“一切的起源皆源于我们的错误。我们本来想创造希望,却孕育了绝望。我们的过错给整个主位面带来了危机。如今只能尽量地进行弥补了。辛苦你了孩子,但这是我们一族必须完成的使命。我会把钥匙给你,以后的路就靠你了。”
说完老者在宋墨沄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一个金色的圆点被印在了他的额头上,随后融入血肉消失不见。
这时一股充满毁灭气息的黑暗能量浮现在两人身前化作了一个人形,人形外围有黑雾环绕看不清他的长相。
黑雾中传出声音:“老家伙,你居然将钥匙给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那是属于我的。”
对于黑雾的出现老者并未感到吃惊淡淡道:“你果然有办法跟过来,不过也只是一缕念想而已,决定未来的种子已经种下,你我只需要耐心等待它开花结果就好了。”
“哼,那种子将由我来孕育。”黑影说着就想对宋墨沄动手,却被老者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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