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早已想过,若真的踢到铁板,未必就是件坏事。”
领头的汉子面色沉稳,向络腮胡解释道,“刚好可以探一探终南天域这些世家宗门的底,看看此地财雄势大的主,究竟有多深厚的底蕴实力,又偏好何种行事路数,日后才好调整应对。目前这状况虽然比预想的严峻,但若能应对得当,我们才算在这终南天域找到了生存之道。你们……愿意陪大哥我冒此风险么?”
“那还用说!”
络腮胡振奋点头,断然道,“大哥既然都已经考虑清楚,那兄弟们自然以你马首是瞻。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好!你们看我眼色行事。”
领头的汉子显露胸有成竹之色,向络腮胡叮嘱道,“记住!未到必要时候,哪怕吃点亏、受些损伤也好,没我的号令,不许动用从狂贤天师处窃得的最后杀招。”
络腮胡郑重应诺一声,退到了后面,向其他几人耳语传达。
……
小酒楼雅间内。
借着这意外的插曲,黄春盈从之前的狼狈里缓和了过来。
“去把冰魄法阵开大些。”
黄春盈拿捏架子,对着家仆吩咐道,“再把红泥小炉摆上,烫一壶陈年的湛清梅子酒。碰上这么有趣的事,正适合小酌几杯,慢慢品味。”
曹非在旁无奈地摇了摇头,补充道:“那也取几件织锦云披来吧,免得乍热转冷,寒气入体、伤及肺腑。”
那家仆恭敬地领命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窗台边,方亦挑眉朝郑云秀递过了个表示质问的眼色你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子弟,都这么铺张浪费、奢侈享乐的啊?
郑云秀回了个可怜兮兮的眼色,表达了自己无端受牵连的哀怨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沥川刘氏近些年来风头强劲,直追天南四大家。”
黄春盈也站到了窗台边,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开口,又恢复了那种表面温婉细腻、实则矫情瘆人的调子,“都说当代家主刘汉延有枭雄气概,只可惜生的儿子却……呵,听闻那刘公子胸无大志、不学无术,且行事乖张,不知道是真是假,今天倒可以见识”
“假的!”
方亦突兀地扔出两个字,砸在黄春盈拿捏的强调之上,随即又看似热心地提醒道,“那都是一群没点眼力的人在诋毁瞎说,谁信谁蠢。黄小姐,你可别被这种毫无根据、以讹传讹的说法骗了。”
黄春盈被莫名其妙堵了话头,不免有些舌头打结,瞪着眼像是被噎住了似的。
郑云秀在旁边发出险些失笑的轻微嘤嘤声,被方亦用责备的目光剐了一眼。
“哦?听起来……”
曹非也不知道会否心累,不得不又一次打圆场问道,“方学弟和那刘公子相熟?”
“嗯……学院同窗,学弟我深受其害啊。”方亦叹了口气,情真意切地感叹道。
这话一出,曹非也好似被雾水浇头般,满脸发懵之色,好一阵才琢磨过味过来……大抵是反话吧?属于双方关系亲昵非常,才能合用的那种……
在他想来,如此判断,应该**不离十毕竟郑云秀那么明显地失笑出声,以致于不得不用丝绢捂住嘴……
“呵,既然如此……”
黄春盈压住被戏弄的火气,暗暗咬牙、扯出笑容道,“那我倒要好好看看,眼下这局面发展下去,会是哪一种说法能够得到验证。”
“黄小姐!你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不相信我么?”
方亦还不肯见好就收,故意颇有些气愤地纠缠起来,“我和外面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可不一样,我是看在云秀姐的面上,才……”
“咳咳,快瞧……”
郑云秀用意昭然若揭地出声打断,在方亦回头望她时,噙着笑意、伸过手来,挽住了方亦的胳膊用切实的行动,向方亦表达了自己已经足够满意,并不希望他过度招惹黄春盈的考虑。
方亦便也不逞能,免得郑云秀不知道自己另有打算的情况下,因着担忧他得罪黄春盈太过,而去为了防范黄春盈事后利用家族财势干涉自己前途,被迫费心搬出她不愿再有牵扯的郑氏嫡女身份,来想办法给方亦的率性作为收拾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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