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珵埋头看向盘子里所剩不多的冰葡萄,真的是最后一盘了吗?
魔界这次来势汹汹,不过两日时间就联合鬼界一起直冲五重天而来,五重天因为天兵与银甲兵的保护倒是安然无虞,但五重天之下四重天至一重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无数通报牒文传到天宫。
“天帝,依我看这次魔界与鬼界联手攻我天界实属狼子野心,天界应该立即召回太子和司战神君,与他一战。”说话的是个年轻仙官,中阶仙品,是真云神君的手下。
天宫大殿上坐满了各品阶不同的仙官,这次魔界来犯事关天界生死存亡,天帝还分心去救五皇子已经让很多人心生不悦,这次大家坐在一起,为的就是想逼天帝做出决策,一味地避战实属憋屈。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天帝脸色略显疲惫,缓缓开口:“此事......”
“此事不如由太子出战,为我天界正名。”众人朝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天后一袭红衣,妆容精致,缓步走上前。
天帝的眉头显而易见地皱了起来,天后就当没有看见,俯身继续道:“我已派人去西神山通知太子,不日方归。”
“望天帝下旨,静等太子归来,扫平魔兵。”真云神君是跟着天后来的。
还没等天帝开口,众人跟着真云神君齐齐跪下:“望天帝下旨,静等太子,扫平魔兵。”
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见,司命便是这样被他们请旨进天牢的,哪怕高高在上的天帝,面对这样的众仙官逼迫也无可奈何,天帝轻微的叹了口气:“那便依了你们的意。”
天帝的指令刚刚下达,这边魔界的魇翎就收到了消息,魇翎不再是黑袍斗篷,而是身穿暗紫色战袍,坐在大殿之上听着下面的魔兵汇报天界的消息。
“太子?呵,玦历那个毛头小子,能奈我何?”魇翎是个骄傲之人,有人在他面前伤了他在意之人,若不是那女人也在场上,他势必当场血屠天界。
“护法,我们真的要跟天界开战吗?魔君那里......”
魇翎抬了抬眼:“怎么?拿魔君压我?暂且不说他老人家尚在闭关,就算他在这儿,这天界我也非屠不可。”
“叶蒙,你若是有什么异议,大可以回去,本护法不拦你。”
听到这句话的叶蒙哪还站得住,应声跪下:“属下不敢,属下多嘴,愿领罚。”
也不怪叶蒙有此一问,其实跟着魇翎一起的几个手下都有这个疑问,魔君闭关之前的确是叫魇翎负责魔界事物,但是跟天界开战这样的大事,以魔君的性子是不会同意的。
魇翎也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但是他们伤了小刹,他一定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起来吧,去鬼界看看左域主伤势如何了。”
“属下领命。”
鬼界也正在因为鬼刹跟魇翎合作攻打天界而争论,鬼界无主,管事的除了左域主鬼刹和右域主鬼莫,还有就是目前正在鬼殿中极力反对的柳鱼,柳鱼是鬼莫的徒弟,善用心计摆弄人心。
“非罗,左域主现在重伤未愈,虽说我们与天界积怨已久,但现在出手会不会操之过急,况且新鬼王至今未明。”柳鱼带着一帮鬼兵,都是反对此时与天界开战的。
“域主确实被伤得不轻,但她闭关时吩咐了,在右域主没有回来之前让我们配合魇翎攻打天界。”非罗说话声音低沉,细听还有些烦闷,他在为没有挡住诛魔之剑而自责。
柳鱼知道他是罗瓶化身也不敢再争辩,毕竟罗瓶可是神器,六界没有多少人能在神器之下安然脱身的。
一个鬼兵跑进殿中道:“非罗,门外有一魔界之人,说来给左域主送药。”
“让他进来。”
进来的便是魇翎叫来看望鬼刹伤势的叶蒙,当日本来魇翎是要把鬼刹带到魔界去的,但是鬼刹那个性子,若要强行带她去魔界恐怕重伤之下再添新伤,于是在两人达成攻打天界的合作之后,魇翎就把人放回鬼界了。
叶蒙把怀里的一个小瓷瓶拿出来扔在非罗手上:“这是我们护法花了一晚上用凡人之心炼制的丹药,对恢复鬼气有极大的帮助。”
“人?你居然用人来炼制丹药!”柳鱼在一旁呵斥叶蒙。
叶蒙这才注意到殿中人有些多,像是在谈事,继而看向柳鱼,柳鱼打扮跟寻常鬼兵并无差别,只头上多戴了一朵白花,叶蒙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人怎么了,区区蝼蚁而已。”
柳鱼气急,她虽然是鬼界之人,但是滥杀无辜欺负弱小这种事她从来不做,她的手下乃至整个鬼界都不会做,所以她才甘愿为鬼莫差使。
非罗也因为“人心炼制”四个字皱起了眉头,拿在手里的药瓶扔也不是不扔又膈应人。
“不是吧,堂堂鬼界就这幅模样,难怪被天界欺负了还要我们护法来主持公道。”叶蒙说话嘲讽太重,一时让众多鬼兵气愤难言。
眼看刚达成合作的局面就要土崩瓦解,此时殿外响起银铃般的笑声,柳鱼跟着众鬼兵立马转身相迎,鬼莫回来了。
“恭迎右域主。”众鬼兵道。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鬼莫足足笑了有半分钟,才出现在鬼殿门口,拿着折扇的手一扇把叶蒙扇吐血,叶蒙单腿跪在地上,一脸怒气看向鬼莫。
鬼莫穿了一身白袍子上镶着绿花的衣裳,拿着把折扇轻飘飘往鬼殿上黑云椅右边的榻上走去,四仰八叉坐在榻上,眯眼看着叶蒙:“怎么?欺我鬼界无人?”
叶蒙是想要骂人的,可是刚刚鬼莫那一扇子直接废了他大半法力,憋得他说不出话,只能逼红了脸。
“域主是又去哪逍遥去了,再不回来我们鬼界怕是要易主了。”柳鱼意有所指的说道,眼神还瞟着非罗,抒发着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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