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过我们练武的,只是我呢,气力弱小。”
青青有些不甘的说:
“师父说,我除非有奇遇,能习得技艺精深的上等武学,以技来弥补气力缺失,否则武道这一途,我是走不通的。”
“至于你。”
青青看着沈秋,她嬉笑着说:
“师父说你天生鲁钝,筋骨不开,体魄昏聩,说是中人之姿都差点。瑶琴姐姐也说了,你去从文当官,都比练武有前途的多。”
“师兄,你做点饭呗。”
小师妹说完,又揉了揉肚子,对沈秋说:
“山鬼的厨房里有米粮呢,只是我不会做饭的。”
“好吧。”
沈秋听青青一说,自己肚子确实也有点饿了。
他跟着青青去了厨房,里面黑洞洞的,但还好,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都有。
还有个黄泥砌城的灶台。
应该也是山鬼自己弄得。
他挽起袖子,打发青青去摘几根黄瓜蔬菜,自己开始淘米做饭。
这些粗苯的厨具用起来有些不合手,但习惯了也就那回事了。
沈秋拍了盘黄瓜,没有辣椒,就只能用醋和油盐调味,又取了些风干的肉,做了个拼盘,他把淘好的米放在灶台上蒸煮。
青青则乖巧的拿了个小板凳坐在灶台边,为师兄生火。
沈秋抓着粗苯的菜刀,很费力的切着一块风干的肉干。
刚才青青提醒了他,确实,这具身体本身是会武艺的,那些零散的记忆里,似乎还有练武的记忆碎片。
只是需要沈秋重新温习一下,这个过程非要形容一下。
就像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重做了系统的电脑,从其他盘里找回那些“动画片”一样。
但这不看则已,一看惊人。
沈秋发现自己脑海里的记忆,不但有便宜师父教的武艺,居然是套斧法。
而且除了斧子武功之外,竟还有一套内功心法。
名字有些怪,叫江湖心法。
只是那心法记载中多有些沈秋不太理解的名词,穴位他倒是知道,中医课上学过呢。
“青青,你也会内功吗?”
沈秋一边切菜,一边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一边烧火,一边玩钱币的青青随口回答说:
“当然会啊,师父教过的嘛。师兄怎么总是问这些怪问题?”
沈秋切菜的动作停了停,他说到:
“我摔下山崖时撞了脑袋嘛,一些事情记不住了,之前不是给你说了嘛。青青,你说,这江湖里的内功都是谁想出来的啊?”
“是仙人!”
青青仰起头,兴致勃勃的说:
“我听师父说,千年来,自末法时代已降,修行日渐艰难,便有仙门人物改进仙家吐纳之术,走武道以图突破桎梏。”
“目前江湖所有流传的心法秘籍,都脱胎于此呢。”
“啊?”
沈秋诧异的回头,看着青青,他说:
“你们这,真有修真者啊?”
“人家不叫修真者,就是仙门中人。”
青青纠正了一下师兄的说法,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锅子里正在煮的饭,沈秋也不和她辩论,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小师妹聊着天。
借着失忆的名义,总算是把自己该知道的信息,打听到了一些。
一炷香后,饭做好了,青青端着一个粗瓷大碗,欢天喜地的吃着热饭,沈秋却不急。
他从厨房前的木墩子上拿起一把砍柴斧,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那个梦中查宝阴魂不散,自己得熟悉一下武艺,好在梦中教训一下他,就算打不过,抵挡一二,少受点苦,那也行。
沈秋挥了挥手里的劈柴斧,他叹了口气,轻声说:
“师父啊,用这奇门武器,就注定你成不了一代大侠,这时髦度太低了。就连查宝的指法,都比你酷炫多了。”
“而且你还很不会起名字。”
“黑风斧十八式...这神奇的名字,真亏你老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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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之时,太行山麓。
索命山鬼自夜里浮现,悄无声息的走入北朝游骑的小营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又背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
手里提着的黑色铁片剑上,还有新鲜的血滴滴落。
在他身后,那小营地里已经再无声息。
山鬼带着面具,但在面具之下的脸颊上,也有一抹不解之色。
以往时刻,这些北朝狗贼被他杀散一次,便会狼狈退出太行山,
但这一次却非常古怪。
自昨夜起,死在他剑下的北朝狗贼已有十五六之数了。
但他们不但不退,反而有召集同伙的意思。
想到这里,山鬼不由的抬头看向山中某处,在面具之下的双眼里,有一抹疑惑与探求。
那两个被他救回去的师兄妹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些北朝狗贼们,如此大动干戈?
山鬼不是喜欢多事之人。
既然救人都已经救了,再思虑这些便没有意义。
更何况,眼下的情况,对他而言也不算是坏事,以往追猎北朝狗贼,还需要翻山越岭。
现在,他只需等在太行外围,便可以守株待兔。
来得好啊!
面具之下,公孙愚露出一丝狞笑。
他双腿用力,整个人便轻飘飘的跳上树枝,如鬼魅一样在林间穿行,那姿态,竟真如太行之鬼一般。
来得好!
来的越多越好!
月明星稀,夜枭飞腾。
今夜,正是开杀戒的好时候...
入睡之前,再去猎杀几个狗贼吧。
看他们鲜血流淌,想必今晚也一定会睡得很香。
只是不知道,那对师兄妹现在如何了?
这救人之事,还真是麻烦。
隐入黑夜的山鬼在面具之下,皱起眉头,他暗自想到,只是杀人多轻松?
下次再也不做这等麻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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