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的感受,让他禁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对不起,”他把手机还给项南,“我……我不知道陆一长什么样。”
他只能这么说。
老大松了口气。“你可吓死我了,”他摸摸胸口,“刚我都想找你算命了。”
“那看来真的是凑巧了?”项北说,“老五做了梦,刚好梦到这个名字,其实和真正的陆一没什么关系?”
“可能吧……”伍肆低声说。
“罚酒罚酒!”项北指指伍肆的杯子,“你这不靠谱的,让我妹妹想起这么难过的事情,要道歉还是要下跪,你自己看着办啊。”
老大也起哄要给伍肆倒酒,项北趁机又安慰了项南两句。两个人心照不宣,努力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把这个话题遮盖了过去。
但在伍肆心里,“陆一”并没有就这么过去。
他附和着项北说他是做了个梦,只是因为他没办法向他们描述他的感觉,内心深处,他还是觉得这整件事都有些奇怪。
他不认为,他“梦到”陆一,只是个单纯的巧合。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散场后,项北叫了个车,和项南回家。他们两个家原本就在北京,有一套房子交给爸妈打理,方便回北京的时候居住,把老大这种北漂羡慕得欲哭无泪。
老大也坐地铁回家了,临走前还嘱咐伍肆别瞎想,好好回家睡一觉。
但伍肆没有回家,他一个人回了公司。
思绪太乱,反正也要回去取电脑,他想干脆在公司写写稿,换换脑子。
公司黑着,其他人都下班了。伍肆开了灯,打算在老大的工位上坐下,结果试了几次,都没能在老大自称“乱中有序”的桌子上找到一点空间。
他只好又进了会议室。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伍肆却没去点击那个写了一半的文档。
鬼使神差地,他开启了浏览器,输入了“澳洲留学生坠楼”几个字眼。
他还是放不下项南说的、关于陆一的事情。
令他惊讶的是,居然有很多相关的新闻,几乎每年都有类似的事件发生,甚至有几个至今还是悬案。
伍肆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则旧报导,篇幅不长,但足够他看到当时陆一那起案子的全貌。
和项南描述的差不多,报导中警方的说法是,他们在某日上午接到报案,发现某公寓下有女子坠楼,调查后发现,该陆姓女留学生是公寓三层的住户,午夜时自楼顶坠下,当场身亡。
但警方始终没有查清,这名女生为什么深夜独自跑到了公寓楼顶。
准确地说,她坠楼的位置是位于公寓六层的一处开放平台。
平台不大,从六层的走廊有扇门直通,因为公寓的管理人员会定期上平台巡视,一般也不会有人往那边去,所以这扇门并没有上锁。
警方后续排查了公寓的全部住户,所有人都说他们当晚没有去过平台,也没看到有人去。
因为公寓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事发后不少人冲到平台上看热闹,又破坏了现场,警方多方调查也没查出什么疑点,整理陆一遗物的时候,却发现她可能罹患抑郁症。
最后就以自杀结的案。
伍肆又反复把报导看了几遍,不得不承认,这个结论似乎也没什么问题,逻辑是合理的。
只是他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很别扭,说不出来的别扭。
好像他和项南产生了同一种怀疑:陆一不是这样的人。
但仔细想想,这种感觉又很可笑。
他根本就不认识陆一,他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你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会不会想太多了?他在心底自嘲。
伍肆向后躺倒在沙发上,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他已经疲乏到了极点。
一阵倦意袭来,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他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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