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却是错怪为夫了。”白苏俞苦笑着摇头。
“哦?”方梨儿放下手中的茶碗,安静的看着他。
白苏俞伸手轻轻擦拭掉夫妻二人间某个埋头猛喝着奶茶小鬼嘴边的奶渍,并习惯的在其小小的脑袋上揉了两下,在惹得白梨棠发出不满的反抗声中笑着收回手。
“受伤是假,但是归来途中遭受强敌袭击倒是真的。”说道这里,白苏俞的眼中透着丝丝寒意。
“梨儿可记得,上次你们娘两在鹿庄遭到的那一伙贼人?”白苏俞看着自家夫人道。
“罪族之人?那林花语倒是个人物,想其天生尤物,美艳动人,早前艳名传天下,数年前却甘愿自毁身形就为了隐姓埋名在鹿庄,罪族黑首倒是舍得将其做弃子。”方梨儿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提到那化名于管家潜伏于鹿庄的林花语,话里倒是对其多了几分可惜。
“阿娘,什么是罪族之人?”白梨棠放下手中的茶碗,擦了擦嘴边的奶渍,疑声问道。
“那是一群可杀,可恨之徒!”说道这里,白苏俞眼中一闪而过残忍的煞气。
“却也是一群可怜之人。”方梨儿在一旁先是语气怅然的说道,之后接着的话语中却是冷血而残酷:“往后梨儿要记住,只要是碰到罪族之人,不管如何,先杀之!就算他当时在救人!”
白梨棠听后,愣在了当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无法想象前面这句话是自己温柔和蔼的娘亲口中说出。
“好了,你却是吓到小梨儿了。”白苏俞一把将白梨棠小巧的身体抱到自己怀里,带着温柔的笑容,似一汪春水,荡开一圈圈怜惜的涟漪,温暖着怀中的小人儿。
“总好过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好!”方梨儿却是不理白苏俞,继续叮嘱着白梨棠:“不管如何,记住阿娘今日的话!记住了吗?”
“阿梨知道了。”白梨棠怯生生的应道,就算以其上辈子的人生经历也没有过这种只要是某某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好坏,就直接杀掉的观念。
白苏俞宽大的手掌在白梨棠的小脑袋上轻揉着安慰道:“小梨儿却是莫要担心了,你娘亲说的记住就行。”
“嗯。”
“这次的西地动乱,背地里少不了一些邪魅鬼祟在后面推波助澜。尤其是前段时日你们传信来说鹿庄遇袭之事,怕两者之间关联不小。”说着白苏俞轻看了方梨儿一眼,然后他下意识的拿起桌上的茶碗放到嘴边轻呡了一口,眉头皱了皱还是轻轻放下,接着说道:“这次归来的半途中遭到了一伙邪修埋伏,领头之人修的却是祸乱余孽阴阳极乐宗的真传法决--阴阳转生极乐法。”
“阴阳极乐宗?那群妖人还未死绝吗?”方梨儿眼中透过一丝诧异。
“却是他们,看那领头之人的修为,已是道入六境。”
“便是一个阴阳极乐宗的六境修者也没法将你怎样吧!更何况是将你重伤!”方梨儿翻了个白眼,轻唤其怀中的白梨棠:“梨儿过来,离你这糟心老爹远点。”
白苏俞呼吸一滞,满眼都是无奈。
白梨棠看看自己的父君,转眼又看向身边的娘亲,顿时也是头疼了起来,这是两夫妻开始大战的节奏吗?心想是不是自己应该早点撤离才是王道?
白苏俞顿时感到很是头痛,额头一跳一跳的,只能无奈接着说道:“如果光是那阴阳极乐宗的余孽便也罢了,后面还有两名蚩蛮异族的顶阶强者围攻。倒是经过一番血战,将将击杀了一名蚩蛮异族强者,为夫身受重伤,战力不支,只能带着部下逃回了咸阳来。”
“噗。”白梨棠一口将口中的奶茶喷了出去,认真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阿爹,此时的白苏俞已是一身合体干净的玄黑战袍,腰缠紫金龙纹玄玉腰带,脚踏鎏金战靴,一头黝黑长发随意的用一根丝绸缎带绑在身后。
脸色干净红润,剑眉星目彤彤有神,哪里有半点身受重伤的样子?
一手擦去自家嫡女嘴边的奶渍,白苏俞含笑说道:“当然,你也是知道的,为夫那是缓兵之计,装作身受重伤却是为了引出后面更多幕后之人。”
“后面一次,那伙余孽半夜露营时又来袭击,亏得为夫深谋远虑早早埋下伏兵,杀了另一名蚩蛮强者,重创了那名阴阳极乐宗的妖人。”
“当天夜里,为夫很是吐了几口鲜血,被手下将领抬着担架,连夜拔营赶回咸阳城来。”
“说来也是气急,为夫都伤成那样了,后面一路回来,都能略微感应到后方有窥视的贼人贼心不改没有退去,那群胆小之辈却是不会把握机会。直到为夫回到咸阳城地界都没有再次动手。哎,吾是何其的怒其不争啊!”
说到这里,那双星目中闪着一丝的可惜和遗憾。
方梨儿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白苏俞在那边自言自话,也不接话。
白梨棠在一旁也翻着白眼,看着自己父君在那里卖弄,心中很是鄙视。
上过一次当也就算了,谁还会傻傻的在冲上去给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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