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龚自珍)
夏天的早晨总是来得很早,像是去约会的男生早早就到楼下等着女生的下来,它也是如此,等着人们的苏醒。
罗维烈昨天晚上做的很晚,身体酸痛,才躺了一会,外面就已经露出微白。索性,他直接起来了,在他的小院子里活动身躯,舒缓一下肉体的疼痛。
过了一会,他拿出那本《礼》看了起来。昨天华服男子给他讲了日常之礼中蕴含的道理,越发觉老祖宗的用心,以前没怎么读过这些书,现在正好把这些书读一读,品一品其中的深意。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若夫,坐如尸,立如齐。”
“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
…………
“烈儿,怎不进书房读,而是在外读书。”华服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小院外,看着认真读书的罗维烈欣慰的道。
在读书的罗维烈没有注意,华服男子突然发声让他惊吓了一下,急忙转身行了一礼,道:“父亲。”
“外面光亮大展,岂是书房小小微光可比,安能居于微光之中。”罗维烈回答道。
“好,好,很好。”华服男子大声道。
“为父与你同读于此。”
两种不同的声音在这小院里传响,此起彼伏,外面的鸟儿也开始鸣叫,似乎在配合他们。这些个声音不禁让人犹如听一首乐曲般,绕梁三日,犹不可绝。
罗维烈此时像是本来就生于这个时代一般,他完全投入在里面了,华服男子对子女的深情让他感觉如同自己的父亲。
时间总是很短暂的,三个月,九十余天,看起来是不短,可实际上啊,转眼间就过去了,让人想留也留不住。
这段时间里,罗维烈读了很多书,也向华服男子请教了很多问题。他觉得自己好像再次读了一个高三一般,不断汲取着营养,明白他们对那些经典的理解。其实很多的东西在往后传的时候,就被人曲解、胡乱的解释,早就把其真意给忘记了。
大堂里,罗维烈与华服男子相对而坐。
华服男子问道:“烈儿,你怎么认为礼的?”
他不是直接把自己的思想或者认知灌输给罗维烈,而是引导他自己思考,让他产生自己的思想。直接灌输固然简单,难成才。
“礼其实从另一方面来说就是道德,就是为人处世,就是正其心、磨其性。”
“为父看来是一个规则,人们都要遵循它,这样国才安定。”
华服男子再道:“书中‘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说的就是如此,臣子要忠心,子要孝。”
“父亲,这是因为身份而要求我们的责任。其实按照礼来划分这些,然后要求我们做到相应责任。其就是君以国士待之,我必以国士报之。”
“叮,穿越时间到。”
“五分钟后将返回未来,请宿主尽快到无人处。”
清冷的系统声再次响起,让好久没听到他声音的罗维烈觉得倍感熟悉。华服男子很奇怪,烈儿忽然间抬头看他,那眼神好像要把他刻在脑海里一样。不过他没有注意这个,他反而生气罗维烈抬头看他。
“烈儿,又不知礼………”
“父亲”罗维烈打断他的话,喊了一声,然后往外走去。
到了一个无人处,他轻呼:“系统走吧。”
罗维烈的身影开始消散,在这个时代没了踪影。追过来的华服男子四处寻找他,终是没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