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语阁阁如其名,阁内有一处花圃,里面种的即是可以用来观赏的鲜花也是可以用来制药的药材,润肤或是清肺之类无一不齐。
而花圃外侧还有一处凉亭,凉亭建于水面,一座交叉的竹桥将凉亭和整个欢语阁相连。由于欢语阁鲜花繁盛花香四溢,使得整个阁楼都被花香给包围了起来,如同置身花海般。
绘幽幽没想到自己想都不曾想过的阁楼在书里竟是这般的令人心旷神怡,使人看着到不像住处而像是度假的圣地。
是夜,原诗怡去了沁雅院同原诗雅叙旧,独留言欢饮蓝竹二人。
待言欢饮闭上双眼准备入睡,蓝竹便替她将床纱放下,柔柔的说道:
“小姐,奴婢为您熄灯。”
本就不是十分亮堂的闺房,伴着最后一盏烛灯的熄灭而陷入了无尽的漆黑之中,然而那床上闭着双眼假寐之人却迟迟未入梦。
寂静的夜很是容易让人陷入沉思,言欢饮躺于木床之上,那叠放于被上的手指时不时的动着,像是在敲打着什么,但除去双手及铺于那手下的被子却什么也没有,到像极了陷入思索之中。
想着今日封腾空那行为,他大概是未认出自己。自己原先也不记得他的模样,若不是那句“你没事吧”她或许也不会发现他是他
今日端详后,封腾空那张稚嫩的脸孔,言欢饮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那眉间透着气息总让她觉得过分的熟悉。
然而言欢饮在脑海中搜寻了无数遍记忆中同那人同龄的身影却无一收获。
倒是觉得同那设计自己陷入这虚无之界二十多年的妖孽般的男子有九分的神似,只是她初见那人时,那人已有七千岁。
曾经的她一直都以为掌管着众神的情脉及虚无界衡定的神定是那种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然而从自己第一次同那人碰面起,他便是一副事事都漫不经心的样子,如独立傲世的孤树。
当绘幽幽仅有四百岁时,她的个头看着同非神之人七八岁的模样相差无几,那日她躲在天尊书房的桌底,本想赖着他将她带去参加花梧之神的花梧界参观参观那世间仅有的花海,但是却终换来一阵的哭。
从小她便未见过舅舅以外的亲人,曾经她还以为自己是万物灵气所结的,但是在她出了天辞见到天辞外的神后,她才知道她并非万物灵气所结。
她有父母,她的父母曾经是众界的信仰,在一场众界纷乱中为救众界而最终魂飞魄散。
众界及她的平安是她父母以命换来的。
那夜,从未入梦的她梦到了一对仙姿翩翩的妙人,女子身着一袭红男子身着一袭暗蓝长衣,她急于向二人飞去却还未来及触碰,那两人便化为幻影消散了去。
那一夜她不明原因的哭出了声,哭声震得息于屋外的灵兽都为之一惊。
那夜天尊对她万般的哄许久也未有一丝的缓和。直至天已翻了鱼肚白,药神拿了药给她服下才渐渐地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