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从郊外赶回来的云霏一进门就见到了这一幕,惊出了冷汗。
云薏安剑锋一偏,没有伤到云丽半分,本身她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云丽,割下她一撮头发罢了。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冲动?”程浅连忙跑过去夺过她的剑,若是闹出命案,就算她是军师也保不住她的命啊!
“娘,你们怎么回来了。”云薏安收敛了态度,而黑衣男子早已解开老太太的穴位躲到暗处。
云丽腿一软,再次跌坐在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云添筠还是知道云薏安的,她不至于这么冲动。
“怎么回事?云霏,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竟敢对我动手!还敢拿着那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下一回就是你!”
老太太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差点气晕过去,
但是云霏不信,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不会干出这种事,他看向云薏安,
“是。”云薏安站出来,毫不隐瞒。云霏愣了,“你说什么?”
“我是把剑架在她脖子上了,我还让人点了她的穴,方才才解开。”她供认不讳,程浅拽着她的手,让她转过身来,“你再说一次!”
“我是这样做了,我承认。”
“你!”程浅顿时抬起手,云添筠连忙拉住她,“娘!你听姐说完!”
“安安,你老实说,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云霏盯着云薏安,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小表情。
“茹儿被云丽打的奄奄一息,茜柔也被打的浑身是伤,而她,作为旁观者,也是纵容者,甚至,也想打我。”
云薏安紧皱的眉头已经告诉众人她现在有多想把云丽和老太太扔出去。
“奄奄一息?母亲,为什么要打茹儿?又为什么要打茜柔?”程浅改质问老太太,老太太冷哼一声,“丽丽,告诉她!”
“婶婶,别怪姐姐,姐姐不过是半夜出府去逛了窑子罢了。”云丽低下头,慌张的躲开云薏安的视线,
“窑子?!你咋不说我去逛了青楼?云丽你真能编。”云添筠差点没被她噎死,云薏安要是去逛了窑子,今天还回的来吗?怕是早就被扣在摄政王府了吧。
“姐姐是偷偷摸摸的出去,如果她只是去买点东西,为何不从大门出去,还穿一身黑衣。”云丽指着云薏安的衣服,质问着。
“就因为我出去,所以你把茹儿打到半死,把你自己亲妹妹打的浑身是伤?”云薏安眼睛微眯,
“我也是担心姐姐出事,若是明日都城盛传姐姐堂堂云府大小姐逛窑子……那多不好听?茹儿是姐姐的贴身丫鬟,本该跟在姐姐身边伺候,这是她的失职,我只是替姐姐教训教训她罢了。”
云丽说的振振有词,云薏安的目光越来越冷,“是我不让跟着的,怎么,你有意见?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婶婶……我真的是为了姐姐好!”云丽“噗通”一声跪下,程浅早已气的站不稳,
“云丽,你竟然说这种话!你姐姐什么性子我作为母亲最清楚,她绝对不会去逛窑子!想必茹儿也说过是安安不让她跟着,你竟还下此狠手!连着你的亲妹妹都不放过!”
程浅若不是碍于老太太还在,她都想上去扇她一巴掌。
这时,老太太站起来了,“你凭什么说丽丽狠心?云薏安去逛窑子倒成了丽丽的错了?堂堂云府大小姐,去逛窑子简直丢尽了我云府的脸!”
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云霏憋气憋的脖子红了,“母亲请慎言!安安是我的女儿我清楚,她绝对不会去逛窑子!”
“不会?那她总不能说大半夜去了太子府跟太子殿下旧情复燃吧?!”云丽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老太太马上瞪了她一眼,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慌张的低头。
“云丽,你一口咬定我姐逛窑子,你可有证据?”云添筠真听不下去了,他一直很烦云丽,现在更是想把她扔出去。
“大半夜偷偷摸摸出去还能干什么?”云丽脸上满满的嫌弃,好像是有什么脏东西在她周边一般。
云薏安缓缓走到她面前,“口口声声说我去逛窑子,证据又拿不出来,请问你这是在污蔑朝廷重臣么?”
老太太两眼直了,“薏安!你妹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竟如此污蔑你妹妹!”
“祖母莫不是忘了,我除了是尚书府大小姐外,我还是皇上亲封的军师。她说我逛窑子,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这不是污蔑朝廷重臣么,这可是死罪。”
云薏安这话一出,云丽又一次直接腿软跌坐在地,老太太的眼睛都要瞪掉出来了,
“云薏安!你还是云府大小姐!丽丽是你妹妹!你怎么能!”
“茜柔更是她的亲妹妹,茹儿是我的贴身侍女,我更是她的堂姐!她说我逛窑子之前,可曾想过我的名声?她是生是死与我何干?”云薏安冷淡的转身回到程浅旁边,
程浅再也忍不住了,“母亲,我一直尊敬您是长辈,每次你们一来,我都是亲自收拾屋子,云丽和柔儿我更是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可你们却一直把我们当外人,对我们冷嘲热讽,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多年积攒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程浅忍不住哭了出来,云薏安抱住她,“娘,没事,你先回去休息。”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听着。”程浅的性子倔起来那是十头牛难拉的回来。
“你本来就是个外人。”老太太冷哼着,云薏安对这个老太婆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这大半夜的,尚书府还这么热闹。”人未到声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