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卷一直阅到下午,回去的路上,行健把阅卷中发生的趣事讲给校长听,大家又笑一阵。侯校长说:“这些女人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一旦牵扯到利益,变脸比脱裤子还快,没事少去招惹她们。”行健说:“那是,咱们惹不起躲的起。”
校长问:“这次考得怎么样?”行健说:“成绩还没有出来,但根据老师们反馈情况来看,估计还好,至少保证四个第一是没问题的。”
校长高兴地说:“回去大家好好总结一下,下学期我们争取有所进步。这快过年了,我想办法给大家多挣取点春节慰问金,算是犒劳大家了。”又说了一阵闲话,车方到学校,大家忙着写各自总结,无暇在一起闲聊,直忙到晚上十一二点才上床休息。
又过一日,成绩出来了,果如行健所料,西亮小学共拿了四个第一,中心小学占了四个,其他的学校分了剩下的四个。语数加起来总共十二科,英语暂且不算,但具说董主任准备下学期把英语也纳入到评比科目中,老师们意见都很大。有的老师说:“英语科目又没有专任老师,都是老师兼代的,有什么好评比的。”那些带了语数又代英语的老师工作量本来就繁重,两头只顾得一头。你如果让他把两头都考好,那些老师就会把只带语数的老师拿出来挤兑,领导也没有办法。谁不知道英语重要,但没有专任教师一切都是白搭,这几年都是口头上喊喊,但落实起来困难重重,所以小学英语平均分一直以来就只有四五十分,有的还只有二三十分。
填好成绩单,发放完寒假作业,又耽误一日,次日行健才带着仇小梅回家,送回仇小梅,行健赶往城里,第二天准备考科目三。
虽说房子已买,但没钱装修的,行健只在房子里放了一张简易床供下城后歇脚用,这样免了住旅店的开销。这日,行健走进自己住的小区,太阳夕照似乎只为应个景,丝毫不起作用,地面上仍冷得厉害。冬日里的刺槐冻得瑟瑟发抖,树皮皴裂,树枝光秃,唯独香樟却傲然挺立,呈现一片绿色,孤傲的有点酷。
明天就要考科目三,行健心里很紧张,虽说他平时练得比别人好,但考试不比平时,有时一紧张难免会出错,回到房里,四处都是空荡荡的,灰墙冷床让行健整个心都是冰的。行健烧了水烫洗一下脚就缩进被窝里,可是睡又睡不着,总担心着明天的科目三,如此辗转反侧,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方才安睡。这期间仇小梅也打来两次电话让他安心早睡明天好好应对考试。
翌日一早,行健坐公交车赶往考试地点,那考点设在郊区,场子很大,但不是水泥的,全是那小果子石拌着泥沙铺就而成。
赵师傅这一班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登记完信息就在旁边等待,行健四处望望想看看其他考生考试情况,正看着,赵克才走过来说:“王哥,这是啥路?尽是一些乱石子,车碾在上面抖个不停,我害怕!”
“那有什么好害怕的,你看人家女司机开的不是好好的。”正说着,一位面容较好的女司机考完试正在往回来,行健指给赵克才看,没看一会,那女司机把车直戳戳向行健他们撞来。
两人赶忙闪开,那女司机一个急刹,考官没有注意,头直接扣在副驾驶前台子上了,那考官抬起头,把台子一拍,“你慌啥?想要我命是不?——下车!”
女司机惊慌失措连连道歉,那考官不理,下车把门砰的一碰,去台桌拿个夹子叫女司机签字。女司机以为考官会给自己打个不及格,还在不停道歉,让考官原谅。那考官板着脸说:“你过了—过来签字!”
这女的一听高兴地喊起来:“哎呀!我过了,”又蹦又跳着,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好哥!好教官!谢谢你!”
这女的签字时手抖个不停,好半天才把名子歪歪扭扭的写全了,考官在一旁狡黠的笑着。其实这女司机大可不必那样惊慌的,考试内容都过了,只是在停车时刹车有点急,不可能判个不及格的,估计那考官专门吓唬她的。
这一幕让赵克才和行健看了都紧张起来,先是轮到赵克才考试,赵克才上车后,第一个动作就是百米加减档,直线一百米都跑完了他的档位才减到四档,临头一个大转弯,由于速度很快,赵克才急打方向,看转不急,又是一脚急刹直接把车给憋熄火了。赵克才急得赶紧打火,又忘了踩下离合,车子几拉几耸就是不动弹,赵克才汗珠子一滚就出来了,那教练阴沉着脸直接喊:“下车——又来个要命的!”赵克才没法,只得下车,那考官把车打响,一个原地调头望都不望赵克才,直接把车开了回来,赵克才愣到那好半天才慢慢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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