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健走过灵堂,进到里屋,一看,里面别有洞天。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看的,打的,围了两堆,一堆在桌上“飘三叶”,一堆用蚕薄(养蚕用的器具,竹子编制)扔在地上“飘三叶”,地上的比桌上的打得大。只见地上有五人围一圈,双腿盘地,下面垫着书本,坐在蚕薄外。蚕薄里,中间是牌,边上堆了五堆钱,全是一百一百的。
其中有个女的,五十来岁,嘴上叼根烟,只喊:“五十一手,五十两手……”一会功夫门前一堆钱全扔到中间去了。对面一个男的问:“起不起?”
“不起”,那女的喊的一点都不犹豫。
“钱都没了,还不起?”那男的问。
“狗日的,臭男人,也太小瞧你老娘了。”说着,把腿一伸,裤腿一挽,长筒袜鼓囊囊的,里面全是一捆一捆百元钞。只见她拿出一捆,边解皮筋边说:
“狗日的,好大个牌!老娘倒要看看。”
其他人早把牌扔了,就剩这个女的和他对面男的在死磕。
对面男的有点撑不住了,就开牌。
“起来,你是啥?”那男的问。
“牌不大,单A”女的答。
“单A挂几?”男的又问,估计那男的也是单A。
“单A挂八”那女的答得战战兢兢的。
“挂八几?”男的又问。
其他人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挂八七”那女的听了露出喜色。
“妈的*,被强奸了。我也是挂八七”,男的把牌狠狠的扔到蚕薄里。
女的扔下烟头,弄了个黑塑料袋把中间的钱一把把往里装,然后留了一些捋整齐放在胸前蚕薄里,又开始下一轮洗牌,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