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女士很久没有说话。
墨恋也不开口去打扰,她想傅女士说不定是想到了,那年那个迎着阳光的少年,或许那个年纪的一切都真的很难忘吧。
在一份长久的沉默后。
傅女士开口有些哽咽,她说:“好,妈妈相信你。”
一两句闲言碎语后,傅女士被墨先生揪走了,被迫挂了电话。
墨恋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笑出了声。
她一脸放松地走回了屋里,方才觉得孤寂的别墅,仿佛也染上了温暖。
她躺在床上,软乎乎的床垫,偶尔发出声音的空调,一股睡意席卷了墨恋。
睡意朦胧的她想到了,傅女士那轻轻的一句“恋恋,去吧。”
语气是那样的轻,在背后所做的纠结就有多深。
墨恋的手机里弹出了一条信息,是傅女士发的。
是长长的好几段百度百科,全都是关于撒哈拉,还有蝰蛇的。
有好多好多……
墨恋的笑意更深了,其实这些她自己早就烂熟于心了。
墨恋揉了揉模糊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给傅女士回信息,就昏昏地睡着了。
其实,自己的愿望和期许可以得到所爱的人的支持,真的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就像儿提时代希望父母可以支持我们去画画班。
长大点希望他们可以支持我们去追一个遥远又耀眼的人。
豆蔻年华希望他们可以支持我们喜欢一个说不定不会有结果的人。
……
墨恋很幸运,她自己的选择从未被否决过。
于是,一夜好梦。
~
翌日
愿听公寓
楼上那万年不进的衣帽间如今被整得一团糟。
徐管家从衣帽间门口看向离去,一个男人被埋在衣山衣海里,正在苦苦寻觅着什么。
徐管家惊讶之余,还是走上前去问:“顾先生,您这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顾谲西正在扒着衣柜里尘封多年的衣服,只见他一手抓了一件衣服,然后那衣服又被无情地甩掉了。
如此反复,衣帽间早已被堵地水泄不通。
徐管家就这么看着这些动辄上万的定制款就这么如废料一样给甩了,心里也忍不住一阵一阵地疼。
他见顾谲西不说话,欲意再问一次:“顾……”
这次名字还没叫完,就被顾谲西打断了。
“出去!”毫无感情的撵人机器。
虽然心里是这么吐槽的,但是吧身体还是十分“从心”地出去了。
当他正准备迈出衣帽间门槛时,顾谲西又开了口。
“站住。”
徐管家那已经抬了一半的脚,硬生生地是又放下了。
他转身说道:“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只见顾谲西从衣山衣海中回眸,所隔千山万水的回眸本应该十分浪漫。
可是这冷冰冰的“站住”,一击致命。
顾谲西尬尬地开口说道:“那个……就是去沙漠应该穿什么啊?”
说完还不忘用手挠了挠自己那脑瓜子。
居然有点可爱?不对,你怕不是脑子系统崩掉了才想得出来这种事。
徐管家尽力稳定一下内心,目光淡淡地扫了两圈整个衣帽间。
好像除开顾谲西刚来愿听公寓时,佣人们不知其喜好才准备的一衣柜的衣服外。
其他的便都是清一色各种大牌,设计师的高定,私定的,让人傻傻分不清的白衬衫。
还有就是占比一样的各种长得一样的浅蓝色牛仔裤,还有小白鞋。
徐管家想着原来我分不清那些离我遥远的口红的色号也就罢了,为什么就连这种我天天收拾的衣服,我也分不清了?
看了看,这一片白中,夹杂的几抹蓝。
徐管家再想了想顾谲西方才的问题,陷入了沉思。
这这这……TM是人问得出来的问题?!
要说在衣帽间捡到钻石他还可以相信,但是……去沙漠穿的衣服,顾谲西扒拉到下世纪都找不到。
真的是,顾先生这还有没有智商,瞅瞅这问题问的是阳间的东西吗?
徐管家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是别说借他几个胆子了,就是借他几条命,他也不敢说。
所以在内心斟酌了一下语句,又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才说出口。
“顾先生,撒哈拉大本份地处热带,您要穿当地的服饰才可以。”
顾谲西思考了一下,又看了两眼这个杂乱无章的衣帽间,眼里划过一线懊悔。
自己是蠢了吧,度娘一查就出来的东西,他在干什么。
想着便从这衣山衣海中爬了出来,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走出了衣帽间。
就剩徐管家一个人感受着一个冰山飘过,嗯,还是这个比较正常。
PS:话说,你是不是也曾有过某件事迫切地想让所爱之人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