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眼睛迷茫了一瞬,“我看王爷也不是很喜欢双柳。”
噢天哪,真是可怜双柳了。
勤勤恳恳好几年,依旧处在解放前。
在段草草思索了一天都没个结果的时候,第二天清晨晨练的时候,就遇到白管家要召集府里的下人去集会。
白管家笑容满面地邀请了段草草去。
段草草自然不好意思拂了白管家的面。
晨光熹微,屋顶上的砖瓦仿佛泛着金光。
下人们议论纷纷,看到白管家和段草草一起进来的时候,就熄了声。
他们看着白管家背着手踏步进来,个个温顺地低下了头。
其中传出两声压抑的咳嗽声。
段草草一眼看去,一个不太眼熟的丫鬟捂着手帕在那柔弱地咳。
白管家站在他们面前的台阶上,浑厚的声音传遍整个院子。
“昨夜得知双柳染了风寒,自然是不能再在王爷身边服侍了。其余人也要多加注意,免得到时候府里个个都染上风寒。如今要挑选一人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婢,工钱按照以往双柳的工钱算,可有人愿意?”
下面的婢女小厮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到了段草草身上。
段草草惊恐后退,“你们干嘛?”
她不想当一个心灵手巧的人。
下面的人想起段草草想当摄政王府的女主人,平时段草草也送他们花茶,对他们挺好,所以干脆把这次机会让给了段草草。
更何况双柳的工钱可是他们的近两倍,无论谁去都不太好。
这样想来,合适的只有段草草。
只是希望段草草当上女主人的时候别苛待他们便好。
正当白管家会意要宣布的时候,那位捂着手帕咳嗽的姑娘举起手来,柔柔弱弱,“白管家,奴婢认为,段姑娘养尊处优惯了,怕是伺候不惯王爷,还是让琳琅去吧,琳琅最近有些家事要用钱,段姑娘接了琳琅的工事便是了。”
“我并无家事啊。”琳琅心思单纯,丝毫没有领悟到双柳的意思。
双柳瞪了她一眼。
“那便换个人,在这里的哪个都是干活的能手。”总之不能是段姑娘。
段草草看懂了,敢情这姑娘话里话外的都在内涵自己不行,而且十分不想她去呢。
她自认为没有惹过双柳,为何双柳对她有股莫名的敌意?
想到这里,段草草磨着牙冷笑,你不想我去,我偏不让你如意!
更何况,那可是差不多双倍工钱呢!
“既然双柳这么说了……”段草草清嗓子咳了两声,触及双柳那松了口气的神情,拔高了声音,“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此话一出,下面的双柳脸色更加苍白了,一副你无耻你不要脸的样子瞪着段草草。
这正中白管家的下怀。
白管家隐秘地笑了笑,“那就有劳段姑娘了。”
段草草下一秒就后悔了,跟在白管家后面暗戳戳打探,“我要做些什么事啊?”
该不会真的要心灵手巧吧?
“段姑娘不用担心,只需做些研墨,铺床打水之类的杂事,注意干净就可以了。”
听到这句,段草草松了口气,像是从水里探出了水面,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喜笑颜开,“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