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笺差点儿笑出声，挡住严骐要关门的手，对秦婠绾道：“仗势欺人不是你和你的爱慕者们惯用的技俩吗？怎么，身份一对调就受不了了？”秦笺俯身凑近她耳畔，眼神轻蔑，“还有，既然你知道我背后有谢辄，就少在这里惹人笑话了。毕竟有些势你想借都借不到，不是吗。”

等到二班的人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局面。他们往日仰仗的秦家大小姐满目扭曲，不复平日里的倨傲。而秦笺神色轻蔑，态度高高在上得好似在看一只蝼蚁。

“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活动筋骨了，昨天还算尽兴。往后再有哪个不长眼的凑上来，欺负我们一班的人...”秦笺慢悠悠地收声，往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定在秦婠绾身上，语气越发冷厉，“我让他站着来，躺着回去！让你们看看明白，我到底借的是谁的势。”

现场一片寂静，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秦笺的霉头。

她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她单靠自己一个人就能收拾了他们。

秦婠绾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在她眼里，秦笺不过就是一只刚刚飞上枝头还没站稳的麻雀而已，只要一失去辄爷的庇护，她就什么也不是，而她秦家大小姐秦婠绾只要动动手指头，轻而易举就能让她走投无路。

“秦笺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吗？那不如我们来场赌约吧，就赌这次月考成绩，谁的排名在后。谁就要主动退学，永远地退出云华！你觉得这个赌约怎么样？”据她所知，秦笺是昨天刚刚转学到云华的，之前一直籍籍无名。再说四九城也没有别的比云华一中更好的学校了。她在云华平时成绩就不错，绝对有把握在这次月考之后让秦笺滚蛋！她看到那张肖似已逝姑姑的脸就心虚得不行，巴不得让她早早地离开自己的视线，离开秦家人的视线。

蠢人也就这点戏码了。秦笺了然地点头：“行啊，就赌这次月考，不过用不着你退学，当着全校同学的面跟我说句对不起，这事儿就算了。”仿佛已经笃定了自己会赢。

阳光底下，女孩儿的笑容张扬放肆。原身所经受的，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抚平的，不过这只是开始罢了，她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秦笺继续逼近，轻声问道：“你有愧吗？”

她的声音仿佛淬了冰：“你若是有愧，等到了我真正想对付你的时候，绝对不会是轻飘飘的恶作剧或者赌注，让你魂飞魄散消失得一干二净，想试试吗？”

秦婠绾只觉得浑身阴冷得如同置身冰窖，别人都散去了，唯有她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等秦笺离开，她才仿佛溺水之后的大喘气。

“魔鬼，她是恶魔......”

秦婠绾轻声喃喃，脑海里中邪一般的突然多了道声音。

“恶魔吗？我喜欢这个称呼。听起来特别坏，只不过...我就是这么坏，你有什么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