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笺满意极了，挑着眉笑得更加灿烂：“乖了，这样就最乖了。”她声音轻而缓，却带着与笑容截然不同的冷然，仿佛每一个字眼都淬了冰，沉重地敲打在他们的心脏上，与方才她在店铺里表现出来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她根本不像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几个小混混恐惧到了极点，可是腿脚不听自己使唤，一步一步被逼到狭窄的胡同口。怪不得他们越跟越觉得偏，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既然你们诚心向我讨教，不教点什么我心里倒是过意不去。”话音未落，“砰”地一声，领头的小混混被狠狠地砸在墙角，听响就觉得疼。秦笺抬脚死死扼住那人脖颈，收了几分力道不至于让人当场毙命。“我想了想，教做人怎么样。”

秦笺走出胡同口的时候嘴角的笑依然挂着，眼里却满是森冷的凉意，看上去诡异极了。她缓缓偏头朝里边瞥去，略带轻蔑的口吻：“恶人，是不是应该这么笑。”

被卸了胳膊的几个小混混被吓得不住地打颤儿。秦笺下手是真黑，专挑疼得发狠的地方踹。不该肖想的东西看都不要看，不是自己的东西想都不要想，看了想了，便该罚。说这话的时候，那少女身上迸发的气场威压恐怖，哪怕现在回想起来他们都心有余悸。

还好，命还在。

那边秦笺走出去没多远，便闪身进了系统空间。

在诸神领域时空间算是她的常驻地，故而里头设施还算齐全。她麻利地冲完澡在冷泉中坐下，开始给这具身体修修补补。刚穿来的时候就对这身体非常有意见，营养不良不说，还灰头土脸的，没有半分她的风姿。做完这一切，秦笺习惯性地拿起自己的衣服，又突然顿住，还是换上了原身那套旧得看不出颜色的单薄套装。女孩儿肤若凝脂，隐约露出一双美眸，细看会发现她的眼角添了抹淡淡的红色，在雾气之中尤为惑人。

这才是她原本的身体。

【秦，那小子要醒了。】

秦笺收起眼角的魅惑，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别放太远了，我还有话要问他。”

系统送出谢辄的同时，秦笺正好到达。

等着谢辄恢复神志的功夫，她也没闲着，细细观察起他的长相。

“小模样长得还不赖。”秦笺撇撇嘴，“被抱一下倒也不亏。”

这样想着心情十分愉悦。

谢辄醒来，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他视线往上移，是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勉强能称之为衣服，其实连颜色也看不太清。再往上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和脏兮兮的衣服格格不入。女孩儿的眼瞳比正常的尺寸略大了些，不过生得是极好看的，就同小时候玩具店里最精致的瓷娃娃一个模样。她定定地瞧着他，莫名显得有些娇憨，很像是一根糖葫芦就能骗走的样子。

好可爱，好想抱回家。

他心口涨涨的，突如其来的喜悦情绪让他忍不住牵动嘴角，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新奇体验。

谢辄忍不住上手戳了戳眼前白嫩嫩的小脸，软软的触感很不错，还带着温热。感觉到女孩儿被他手上的凉意刺得微颤了下，他赶紧缩回手，悄悄拉开了距离。

被发现是怪物的话，就骗不回小公主了吧。他偷偷地想。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谢辄放柔了声线，轻声问道。他已经习惯自己每个月月圆都要梦游一趟，但是这次是个意外，第一次他醒来身边居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