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飞将尚举人丢在了地下,说道:“记住了,有些人不是你能够觊觎的,知道吗?”
“四四四。”
尚举人脸肿成了一个猪头,话都说不清楚了。
“很好,那么你现在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吗?”路远飞问道。
尚举人努力捋直了舌头,趴低了身体,说道:“我明天就去退了这亲事,而且……而且以后再也不敢有任何想法了。”
“现在倒是学聪明了嘛。”
路远飞满意的点点头,“明天好好表现,记住了,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要退了亲事的,可不是我逼你的,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尚举人恨不得晚就去找张四舅呢,他是一点儿也不想要再跟这件事儿扯一点儿关系了。
路远飞打算要走了,不过又回转过来,笑着问道:“你今儿个碰到了这种事,不会想要报官吧?”
“不不不,小人怎么敢呢?绝不报官。”
他哪里还有报官的心思,这些闯进来里面,有几个面孔他还是熟悉的,乃是平日里惯于打架闹事的混子,县衙对于他们都是颇为头痛。
他要是报官了,就算县令将这些人全部抓去教训了一顿,等他们再放出来,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这道理他是清楚的很,最难缠的就是这些地头蛇了。
除了这些鸡鸣狗盗之辈,他也把路远飞隐约认出来了。
这位乃貌似是那西门大官人的拜把子兄弟,西门庆和官府之间有着许多的联系,县衙里的官员好多都得给西门庆面子。
他要真报官了,恐怕官府未必会向着他。
路远飞转身出了门,头也不回,对着身后这七八个混子说道:“给我打一顿,别把腿打折就行。他的腿还用得着。”
路远飞离开了,而身后响起了尚举人的痛叫声。
……
孟玉楼坐在梳妆台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地出神。
秀儿给她梳着头发,赞道:“小姐这头发可真是漂亮,又长又黑的,羡慕死我了。”
孟玉楼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什么,怎能还叫起了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