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果然是经验丰富啊。”
岳小胖抱着一根烤得鲜嫩多汁的兔子腿,边啃边竖大拇指。
兔兔这么可爱,烤着吃更招人爱!
岳小胖简直是爱死嘴里的这口肉了。
他们身上当然也带了不少的干粮,但再好吃的面饼也不如这从山里头刚打到的野味鲜美。
如果是从前在祈山,余庆只要施展开自己神通,不要说一只兔子,就是整座山里的兔子他都能直接一网打尽;
但自从被刘奕警告之后,他便不再敢随意出手,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李旌也是如此。
但不同的是,他还有一手百发百中的弓术,因此在这种时候反而是派上了大用场,这几只兔子就是他随手打来的。
“嗯嗯……”
王显现在只剩下低头猛吃了,他从小娇生惯养,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颠簸,现在早就是又累又饿,根本顾不上说话。
“李大哥从过军?”
余庆观察了一番,这李旌非但江湖经验丰富,而且在指挥众人扎营分工的时候,隐隐有一种令行禁止的威严感,再加上这一手非同寻常的弓术,像极了训练有素的边军。
李旌一听余庆这问题,脸上当即飘过一丝自豪,笑道:
“我并非是边军出身,但我父亲却是戍边三十年的老兵,这些经验,还有我这一身的本事,都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
几人一听到他这份自我介绍,立刻对他肃然起敬。
在营州及边地百姓心中,边军是一种值得人尊敬的身份。
虽说边疆已经保持了数百年的安定,但这并不意味着北方异族就不曾对南方有过觊觎。
之所以北地的百姓还能安居乐业,全是因为这些边军将异族持续抵挡在了关外;
这些年虽然没有爆发真正意义的全面大战,但期间大大小小的战役不计其数,流血牺牲的边军更是数不胜数。
可以说北方之地的安宁,虽然是三百年前那一场大战定下的基调,但如果没有这三百年间无数边军的流血牺牲,那场大战的成果根本无法延续三百年之久。
“原来如此,老爷子真是令人敬佩,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如何?”
“多亏王老爷照顾,我父亲现在人在乡下安享晚年。”
余庆恍然大悟,他还奇怪像李旌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甘心成为王家这样的富豪随意驱使,原来是王老爷用恩义来结交,李旌这才愿意干护送他们这群小娃娃的活。
“李大哥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肯定经历过不少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能够拿来讲一讲的趣事,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啊。”
小胖子拍拍肚皮,刚一吃饱就想着找乐子。
如今虽然已经天黑,但离睡觉的时辰还早的很,大家伙儿围着篝火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就指望着有谁能说点什么解解闷。
李旌面对这几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孩有些无奈:
“那你们想听什么?”
“当然是紧张刺激的!”
这是不嫌事大的王显。
“大晚上的,这么好的氛围,不如讲个鬼故事来听听啊?”
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岳小胖。
“就冲你这一身的本事,你还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