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一听恍然大悟,两人对视一眼,分别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你又跑去偷听墙根了?”
小胖子脸一红:
“什么叫偷听,我那是关心二师父他老人家的身子骨……”
何寡妇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也是飞仙观的常客了,和二师傅的关系完全可以用三个词来涵盖。
一见钟情,再见动情,三见偷情。
“她今天又是来还什么愿?”
小胖子嘿嘿笑道:
“许的是风流快活的愿,还的是儿孙满堂的愿。”
“了然,了然。”
余庆点点头,这么说来一时半会之间,他是别想把手里的蛇毒交差了。
“她来了多久了?”
小胖子抬头看看日头,回头答道:
“我看没到晚饭后,你是别想见到人了……得,我还得多做一个人的饭!晦气……”
“你放心,到晚上他们都未必有力气吃饭,先歇着吧。你最近练的怎么样?”
余庆一问这话,小胖子顿时就来了劲,把上衣一脱,露出满是肥膘的上半身。
“你瞧好吧!”
小胖子脚在地上跺三下,一较劲,身后“滋溜”一声钻出道黑影来。
正是那蛇魔虚影。
只是跟余庆的相比,他蛇魔矮了一尺有余,可宽度却比他胖了不止二尺。
“师哥,我这还算有长进吧?”
小胖子一拍肚皮,浑身的肥肉都跟着颤,连身后的蛇影都有些晃晃悠悠的。
“你呀,要是把偷听墙根的劲头拿来练功,凭你纯阳童子的体质,也不至于才这点进步。“
余庆真是哭笑不得。
岳小胖别看人有些猥琐,但体质是真不错,据阮大方所说,岳小胖八字全落在天干地支的阳属,是难得的练武奇才,只这一身阳气,就足以让人、鬼、神敬而远之。
这些是优点,但纯阳童子的弊端也很明显,大多是一生孤寡的命数。
若是女身还有的破解,但他既然是男身,就几乎是注定了这辈子难以成双。
“我不练,越练阳气越重,那还怎么娶媳妇?”
岳小胖怨念很重。
余庆原本还有心指点他两句,把“丁巳螣蛇火神功”的一些诀窍传给他,毕竟蛇魔炼骨法有些阴,和他纯阳童子之体不符,倒是这火神功更适合他。
可他这么一说,余庆也就不好多此一举了。
师兄弟打打闹闹,余庆又带回了些山菌野果,两人趁两个师傅不在偷偷开小灶,先宰了只山鸡吊汤,又掐了些鲜嫩的白菜心,再加上半块豆腐小火慢炖,煮了一锅奇鲜山珍锅,吃了个囫囵饱。
飞仙观实在是太过阴冷,但这热汤一喝,瞬间整个人都暖了。
何寡妇果然到晚饭时间都没出门,看这情形今天是走不了了,阮小方中场休息的时候喊岳小胖煮了点粥炒了两个小菜,马上又把探头探脑的小胖子给赶了出来。
余庆今天收获颇丰,再加上有些疲乏,所以很早就睡下。
裹着新洗的被子,躺着晒了一白天的褥子,别提多舒服了。
“咻!”
睡到迷迷糊糊之间,余庆听得外头有动静,这才起身扒开门缝一看,原来是大师傅阮大方背着一个麻布口袋飞了回来。
问题是,那口袋,竟然还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