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针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快要把下巴仰到天上去,眼珠子能看到脚后跟的家伙,淡淡的笑了笑,道:“不出诊。”
出诊一词虽然没有人听过,不过却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仆人回头看了管家一眼,见管家一脸冷漠,连忙回过头来,竖起眼珠子,指着独一针的鼻子喊道:“大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独一针托着下巴靠在桌前,满脸好奇的看着他们,道:“哦,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和谁家的狗说话。”
仆人一愣,随即恼羞成怒,眼看着便要上前掀翻独一针的桌子,却见独一针一副不急不满地样子,在他动手前说道:“手断了,我可不管。”
说着,直起身子来,看样子像是再给仆人让地方,给他发挥的空间。
仆人虽是个普通人,可背靠北阳王府,在外面还没吃过这样的亏,撸起袖子,一把抓住独一针的桌子,抬手便掀。
与此同时,管家的声音响起,“住手!”
可惜管家说晚了,仆人的力气已经用了出来,所有人都看到仆人露出的胳膊因为用力而青筋直蹦,可桌子却纹丝未动。
开玩笑,沧小叮当饕餮楼主伐拿出来的东西,能是随随便便的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掀起来的吗?
独一针一脸无辜的看向那个憋红了脸的仆人,摊摊小手,“不是我不让你掀的哦。”是你自己没掀动。
仆人还要动手,管家一巴掌拍了过去,拍的仆人一踉跄,差点把脑袋磕在桌子上,“放肆!”
仆人连忙站好,低着头推到一边,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独一针看着这一幕,目露嫌恶,演技这么差,简直浪费时间。
管家露出一个礼貌又不份的笑来,对独一针说道:“姑娘不是尧昌港的人吧。”
独一针无聊的点点头,朝沧伐一伸手,“小童,我渴了。”
沧伐小童立刻拿出水果送上,一盘水果,全是珍品,各个都盈满了元气波动,一看就价值不菲。
独一针拿起一个碧珍果一边剥皮一边看向管家,等着他继续说。
管家看到那一盘水果,直接倒吸一口冷气,身为北阳王府的管家,何一鸣自认自己见过的珍品不少,北阳王府大大小小的主子们,哪个不是穿金戴玉,入口的全是珍馐佳酿。
面前这小姑娘的盘子里放的水果,他只见过两种。一种碧珍果,一种甘孜,每样都价值连城,有价无市,北阳王得之都舍不得送给后院姬妾,除了自己食用以外,只最受宠爱的小公子偶得一两枚。
哪里能像这小姑娘一样当普通水果一样毫不珍惜的往嘴里放。
当下管家便把之前准备好的话又咽了回去,腰弯了几分,语气更加恭敬,“姑娘来尧昌港时日长短,不知我北阳王府情况。我家小世子身份特殊,身体孱弱,不宜移动,烦请姑娘能够移驾北阳别苑,若能治好小世子的病症,我们北阳王府必有重谢。”
说起来这北阳王府的情况也算是众人皆知了,北阳王府设立在距离此处最近的海螟城中,可北阳王本人却喜欢住在冥王朝,除此之外大部分时间便带着妻小四处游玩,各大城镇都有北阳别苑的存在。
北阳王妻妾成群,却只有北阳王妃生下一个小世子,其他全是女儿,也说别的姬妾生不出来,还能怪北阳王妃不慈,可生是能生,生的都是女儿,北阳王也无奈了。
小世子在北阳王府地位尊崇,却从小体弱多病,各位丹师看了个遍,却没人能说出小世子到底什么病症,全靠丹药灵植。而最近两年来病情越加严重,停留在尧昌港哪里都去不得。
众丹师无法,邪门歪道的办法北阳王也没放过,江湖骗子不知请了多少,有一丝机会都不会放过。
若非如此,独一针一个小姑娘又怎么会引得北阳王府来人。
街上不少看热闹的人,对何一鸣的出现都一点不意外,甚至有人摇头叹息,为那可怜的小世子,也为倒霉的独一针。
江湖骗子北阳王府是请了不少,可北阳王府的银子可不好赚,被发现的骗子都被晾成了干尸,在乱葬岗随风飘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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