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戏一向以为沐清歌是一个冷冰冰的人，现在，发觉她也算是颇为健谈，自然，自己也是打开了话匣子。

萧戏偷偷地瞥了一眼沐清歌，毕竟是冰霜美人，道：“你也是有故事的啊？”

沐清歌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有些事情，自然没有办法说出口，但是，似乎，对于眼前这个人，也没有什么说出口的必要了。

萧戏脑中胡思乱想，却依旧不知道该和沐清歌说什么。

他见过的女子多了，喜欢他的也不少。可是，能让他动心的，居然只有沐清歌这一个女子，倒真也算是一件奇事。

也便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寂静了。

这种寂静，很是反常。

并不是最为一般的时候，那种安静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似乎，已经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肃杀，压得人有一些喘不过气来。

沐清歌忽然一激灵，大约是因为也算是在秦山剑派浸淫了多年，明白有一些事情，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了。

只是，她看了看对面坐着的萧戏，似乎全然没有感觉到，依旧在饮着酒。

沐清歌惊呼出声“小心”。沐清歌的话音未落，一支黑色的箭羽从萧戏的眼前飞了过去。

萧戏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瘫软在了椅子上。

萧戏刚刚从惊恐中会过了神，故作镇定，微笑地说道：“云姑娘，不小心，让你见笑了。想要杀我的人，很多呢，不过我也不怎么担心了。毕竟，若是因为害怕仇家就放弃了出门，未免有些过于胆怯了吧？”

沐清歌脸上的惊恐之色丝毫未减，楼梯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一声，两声，两个人的脚步声音重叠在了一起，越来越近，越来越快速，越来越清晰。

这个时候，萧戏也显然注意到了其中的异常。

脸色肃穆，不再像之前一样，开着玩笑了。

“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那个有一些狰狞的面孔，沐清歌自然是熟悉不过，来者正是慕容宴。

只是，他身后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苍老的中年人。

沐清歌自然不知道这个人，但是，萧戏看了慕容宴身后的人，才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升起了绝望的神色。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戏声音颤抖地问道，哪里还有什么太子的风度。

谁不知道当年裴琴的厉害。

想来，就算是那些萧戏的侍卫，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也是萧戏过于草率了，这么多年的舒坦日子过惯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事。

裴琴上前一步，走到了萧戏的面前，露出了薄凉的笑意：“当年你怎么对我的，今日，我必然加倍返还。”

话音刚落，裴琴已经掏出一把尖刀，刺穿了萧戏的胸膛，只有萧戏的眼睛还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沐清歌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略微平静了下来，但是，依旧有一些头晕目眩。

不过，也算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甚至是自己的生死瞬间。可是，当一个刚刚还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开着玩笑的人，就这样离开了，沐清歌还是有一些难以接受。

果然，生死的事情，真若是经历，永远也放不下的。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沐清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