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终于又过上了猪一样的日子,尽管此次出征,用时也没有超过十天,真正打仗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无论如何,能每天睡到自然醒,每天都有鸡腿啃,这日子也总算是舒坦了起来。
田丰还没有出发,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去审配家串门,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主家,我要先去见一个朋友。”田丰找到潘凤说道。
他这个先用的很好,大致意思是,买马的事情缓缓,我要先去见我的朋友。
“去呗。”
“我要带些酒去,我这朋友好酒。”
“可。”
潘凤并不限制自家人喝酒,反正也算不上贵,即便是村里人,想喝也能喝得到,只是要外带,还是得征得他的同意,毕竟目前为止,这是潘家庄的唯一的经济来源。出口这关,还是要牢牢把控的。
“主家,”田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主家料事如神,州牧果然败给了鞠义。”
“原来这几天,元皓去审家是因为这事。”潘凤心中一阵了然。
审家的情报系统,是繁阳一绝,潘凤早有耳闻。
“嘭”
茶水撒了一地。
“小谷!”这是她打碎的第一百零一个茶杯了。
潘凤可以确定,这货平日里肯定过的比他还惬意,要不然不会十几岁了什么都不会干。
小谷抿了抿嘴,抬头看着潘凤说道:“我要回去了。”
这倒是件稀奇事,往日里高览没少追问她的来历,都被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今天倒是主动提出来了。
潘凤不禁好奇起来:“哦?为何?”
小谷快哭了:“方才田师说我爹和州牧打起来了。”
“你爹怎么可能和...”潘凤反应过来了:“你爹是鞠义?”
“是的。”
“那他怎么不来找你?”
“他可能以为我死了吧。”
“好了别哭。”
潘凤最见不见女孩子哭,她一哭,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大声呼救:“元伯!”
好在潘凤的决策是正确的,见到高览的小谷,终于停住了哭声,开始慢慢道起了来龙去脉。
这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韩家二公子韩晨与一群狐朋狗友在玩曲水流觞附庸风雅。恰巧小谷也途径此地,遂起了狼心,在这些狐朋狗友的怂恿下,想要一亲芳泽。
小谷自然是不肯,一来二去之下,韩晨觉得小谷扫了他的面子,也是动了真火,将她一把推入了河中。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要说韩晨也是该死,待鞠义闻讯赶到,他们还没走,堂堂鞠义,唯一的宝贝女儿被推入河中,他心都要碎了,又见韩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恶向胆边生:“去他的州牧次子,就是州牧亲至,某也要砍了他,你们既然还没走,好,那边不要走了。”
这或许就是鞠义造反的真正起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