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就是“你把功劳让给我,我接下来不会亏待你一类。”的保证。
他终于见识到了东汉末年的这位官员的无耻之处,尽管是以这种哭笑不得的方式。
不过也好,周县令如此行径,也彻底打消了潘凤最后一丝歉意。
潘凤朗声道:“周大人智珠在握,决胜千里,某自愧不如。”
“既然是你自己想死,那也怪不得某了。”
周县令大悦:“诸位抗敌有功,某定当向州牧如实禀告。”
其实早在周县令开口大包大揽的那一句话说出口,这已经是完全属于他的黑锅,潘凤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当然,他如此知情识趣,肯在此时锦上添花,到时多给他一些好处,也并无不可的。
身后的八百护院此刻也窃窃私语起来。
“某还以为火攻是潘公的想法,没想到正主是县令大人,不过想想也是,也唯有县令大人,才能想出如此妙计。”
“繁阳有周县令,真是繁阳之福。”
“周大人英明。”
诸如此类话语层出不穷。
闻言,周县令更是犹如吃了仙丹一般。
“衙役,造册,将这八百壮士一一登记,切莫不可遗漏任何一人。”
“是。”
“诸位,造完册之后,就可各自散去休息,来日再行封赏。”
“是,大人。”
其实,对周豪抢功的这一做法,虽说不齿,但也不难理解,他做梦也想不到,此时如此中天的韩馥韩州牧,会败在区区鞠义之手。
他更想不到,此时,离韩馥领盒饭,已经只有区区几个月的时间。
在他看来,取得上司的好感,能让他这个县令做的舒服,而取得上司的上司的好感,能让他加官进爵。
所以,他打算跳开郡守,直接向州牧请功,歼敌数万,若不是此刻帝权落旁,甚至都有面圣的资格。
等八百护院造册完成志得意满的退去后。
潘凤这才上前:“周大人,可是要直接面禀州牧?”
“是的。”
“可否将某的名字划去?”
周豪双眼一眯:“为何?潘公可是对某有所不满?”
“鬼才要这口黑锅。”潘凤心中暗道,只是嘴上还是解释起来:“大人误会了,州牧看某有些不顺眼,这才将某扔了回来,若是州牧见名单上有某的名字,难免气闷,到时,奖赏可能就会大打折扣。”
“原来如此,”一听奖赏可能减半,周县令当即做出回应:“那只能先行委屈潘公了,待某请赏归来,必不忘你。”
只是他脸上,除了志得意满,哪里还容得下别的表情?也唯有此前在自己蹭酒的那名周主簿,向潘凤投来了歉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