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自然也只是玩笑之语,对于手中的唯一一名在三国里留下过名字的大将,他还是珍惜异常的,即便抛开这个不谈,几个月相处下来,他也算得上潘凤在三国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之一。
“对了,元伯,你喜欢那个姑娘?”潘凤忽然问道。
“看那个姑娘家室应该不错,若是真心喜欢,请关老做媒,娶回家就是了。”
潘凤自认自己一个准亭长,算不得什么德高望重的人,而时任县中三老之一的关老,比他有分量的多。
“问小谷家住哪里,她不肯说,一问就哭。”高览无奈的耸了耸肩。
闻言,潘凤也跟着摊了摊手。
关老躺在躺椅上,微眯着眼睛问道:“无双,你真将那制酒秘方给孙宜了?”
潘凤点了点头。
“这可不是好买卖啊,亏本咯。”
“制酒,终归是小道罢了,是小子拿来应急的方法,即便传了出去,也无关大雅的。”潘凤对于这点倒是看得很开。
诚然,如他所说,这终归只是小道。
“况且我也与孙宜商量好了,他们制酒,我们卖酒,无非是让出了几分利罢了。”
“当初你怎么不把他两个女儿娶回来,也省的做这个亏本买卖。”关老对此事依旧有些耿耿于怀。
“你们几个小子,就知道娶漂亮的,漂亮有啥用,好生养才是正经。”
好嘛,这天算是没法聊了,潘凤当即决定转移话题。
“我想给那些孩子请个老师,至少教教他们识文断字,不知关老是否有人选?”
这个年代,读书识字向来是有钱人的专属。
关老略带奇异的看了一眼潘凤,开始思考起来,想找个教书先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好半晌,关老才开口说道:“清风亭里有一个茂才,名为田丰,很是博学多才,只是欲要聘他为师,恐怕不易。”
关老后面说了什么潘凤压根就没听进去,他的脑子里唯有两个字---田丰!
“田丰不是钜鹿郡的人么?”潘凤不由问道。
“原来无双也曾听闻田元皓的大名,”关老抚须笑道:“清风亭,不就隶属于钜鹿郡?”
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了,魏郡与钜鹿郡相邻,而繁阳县正好在魏郡的边上,虽说隔了一郡之地,实际上路途相距不远。
搞清楚状况的潘凤不由兴奋起来:“原来,我身边除了审配之外,一直还藏着一个田丰。”
“不知关老所说的不易,到底是怎么个不易法?”潘凤开口问道。
“我曾经听闻,他幼时丧父,守孝三年,丧期已过,仍笑不露齿,乃至孝之人。”
潘凤点头,对田丰的这个事迹,后世也有记载。
关老抚须继续道:“据说他母亲不久前也患病卧床,他各处寻医问药,如果你仙丹仍在,倒是可以籍此收拢他。”
潘凤苦笑一声:“哪有什么仙丹。”
不过他仍不死心,继续问道:“关老可知是何病症?”
关老答:“不知。”
“审配是豪绅之家,某请不动他,这个田丰,无论如何,也要试试再说。”潘凤心道。
想到此处,潘凤更坐不住了,与关老道了声罪。
“高览,随我去请田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