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司马薇凑到崔文卿耳边轻笑道:“文卿兄,没想到你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啊,就连这个心高气傲的决卿尘,也对你服膺了。”
崔文卿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言道:“他并非是对我服膺了,而是我赢了想怎么说都是可以,若赢得人是他,自然又是另外一种嘴脸。”
司马薇想了想,立即明白了其中关键,问道:“那接下来还又两首诗词,咱们继续赢他?”
说完之后,忍不住美目放光,对着崔文卿露出了崇拜不已的眼神,似乎很想在看看他继续做出绝妙诗词,让那个决卿尘以及趾高气扬的南方士子更是哑口无言。
“什么咱们,你只为我研磨,也是我一个人在作诗词好不好?!”崔文卿颇觉无奈的一笑,“刚才你还一幅很不愿意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变作咱们两了。”
“你不要这么小气行不行!”司马薇黛眉深蹙,继而笑道,“谁知道你这么厉害,居然能够作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样的词句来?”
崔文卿笑了笑,忽地正色言道:“接下来这两轮,我们却不能赢了。”
“啊?为什么?”司马薇有些惊讶。
崔文卿苦笑言道:“若是再作出绝品词句来,没准儿欧阳修就会拉着我不让我走了,到时候咱们如何能够去救君姑娘脱困?”
司马薇恍然,颔首道:“如此也倒是,不过……却有些可惜。”
崔文卿目的已经达到,根本就不觉得可惜,笑呵呵的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司马薇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铜壶滴漏,发现已经快到未时,不由担心的言道:“离约定的时间已是不远了,也不知道高能他们混进来没有,真是让人心急啊!”
崔文卿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目光望向了厨房所在的方向,亦是充满了凝重之色。
谢府厨房,位于东南角之位,乃是一片不大不小的院落,三排青砖瓦房坐东朝西,契合“煮东西”之意。
此刻,厨房偏门之外,一辆由秦川老黄牛驾拉的货车正哐啷哐啷驶来。
车把式是一个精瘦的汉子,脸上却丝毫没有下力人的沧桑之态,隐隐约约见反倒有几分书卷气息,只不过他斗笠帽檐压得极低,倒是让人看不清容貌。
而货主则是一个留着两撇小胡须、略显紧张之色的胖子,一件土豪金色的锦衣穿在身上倍显沐猴而冠,总有几分让人忍俊不禁的滑稽之色。
除了此二人外,还有一名柔弱的小厮,白净的脸膛,瘦小的身材,看起来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到,不过那对眸子却甚是灵光,流淌着激灵之色。
“姚兄,快到谢府偏门了,待会你驾车可得悠着点啊!”那胖乎乎的货主见到偏门已近,不由露出了几分紧张之色,却依旧不忘提醒车把式几句。
那车把式汉子点头道:“高贤弟放心,我省得,在下家中贫寒,可没少为富人牵马执缰,驾车区区小事自是手到擒来。”
那小厮闷声闷气的言道:“姚兄这里倒是简单,最麻烦的是高能你这里,待会你可是直接与谢府众人接触,一定不能自漏马脚,引来他们的怀疑。”
肥胖货主苦笑颔首,言道:“我知道了,不过真真,你这么沉着嗓音说话让人听起来真不习惯,待会还是少吭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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