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惜的是,这间洛都小报毕竟为三流小报,无论是知名度还是发行量,都赶其余小报十万八千里。
整整两天时间,记载着丝绸商会欺压阿玛尼服饰店消息的洛都小报,也不过卖出了两千多份,在人口足足有着一百多万的洛阳城,实在掀不起太大的波澜,就如同是洛河河面翻腾起的浪花,很快就泯灭不见了。
丝绸商会内,蔡东来依旧是余怒未泯,对崔文卿当日的所作所为甚是愤恨。
而此刻,在他面前则摆着一张新购来的洛都小报,面所载所闻更是令他气愤不已。
“哼,这个崔文卿当真不是个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还胆敢利用这样的三流小报来诋毁我丝绸商会的名声,实在可恶!”
坐在他对面的蔡傲天拿起报纸细读了一遍,点着头忿忿不平言道:“四叔说得不错,说实话,若非这崔文卿乃折昭夫婿,说不定小爷我现在就让他跪在我们眼前磕头求饶!一雪我当日之辱!”
蔡东来明白蔡傲天绝对有这个实力,不由颔首点头,随即发问道:“对于崔文卿的所作所为,不知大兄有何高见?”
蔡东来口中的大兄,指的是当朝宰相蔡道贵。
蔡傲天冷哼一声言道:“前日我曾向父亲专门禀告过此事,依照父亲的意思,目前折昭率领振武军刚在北疆打了一个打胜仗,连西夏人也遣使求和,官家更是宣召折昭入朝封赏,可谓是圣眷正隆,在这个时候,不宜开罪于折昭,也不宜于树立折杨两家这样的强敌,当以商战之法击败崔文卿为策。”
蔡东来长吁一口气道:“有大兄这句话,在下也就放心了,崔文卿那阿玛尼服饰店虽则在府州很了不起,然很多时候却得益于折昭的支撑,如今它来到洛阳城,始终是太过渺小了,在它开张之后,在下一定会立即动用丝绸商会之力,让他关门倒闭。”
“如此甚好。”蔡傲天点点头,随即目光望向了面前的洛都小报,脸露出了一个厌恶之色,问道:“崔文卿利用报纸诋毁丝绸商会名声之事,不知四叔你想要如何处理?”
蔡东来成算在胸的捋须言道:“洛都小报不入流至极,发行量也不过两三千,岂能掀起多大的风波?崔文卿妄想以此诋毁丝绸商会名声,也实在是愚昧无知,可笑非常,根本何足道哉,然则,来往无礼非礼也,对方既然向诋毁咱们的名声,那咱们也以此对付他便是,他崔文卿不是喜欢扮演弱者形象么,这次我就令人暴露他的真正身份!”
闻言,蔡傲天瞬间就想明白了蔡东来的计划,抚掌大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四叔果然妙计!”
在洛阳城十来家小报当中,其中最为出名者,当算每日发行量都能突破十万份的河南小报。
据传河南小报背后势力得益于官府支撑,故而所载的小道消息许许多多都是真实无比。
特别是涉及朝堂中重要的大臣任免,以及重要的大政要事,往往圣旨还未传达各大衙门,一些小道消息便会开始流传。
故而河南小报在百姓们当中,又有民间中书省的雅喻。
今日,河南小报忽地刊发一文,大是抨击北市阿玛尼服饰店东家崔文卿卑鄙无耻,怂恿无知百姓诋毁丝绸商会之事。
更澄清了丝绸商会并没有要挟阿玛尼服饰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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