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很厉害,也不过如此。”顾锦夜感觉今天是他有生以来,笑的最多的。
要不是眼前这个小子,嘴巴太让他讨厌了,他还真舍不得玩死她。留这样一个能逗趣的人在身边,偶尔解个闷也不错。
“身体不好就要听大夫的话,好好吃药,不要放弃治疗,你的人生还很长……”唐诗雨忽然对着顾锦夜语重心长的唠叨起来,语气中都是对他满满的关心。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非常和谐的亲人,可在场的各位都了解双方的关系,所以一时间众人都以不解的眼神看向她。
就连顾锦夜本人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明明自己对她报有很大的敌意,她不但不对他心生警惕,反而关心他的身体。
是她另有目的,还是她本性就是良善之人?这样一对比,好像自己有些邪恶了。
“你在关心我?”顾锦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语气中却是肯定。
唐诗雨:“……”
还可以这样理解?她明明是变相的骂他神经病,怎么他就理解成了自己在关心他?
这么看来,他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变态,最多就是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谁家还没个熊孩子呀!她可以理解。
“尽管我们只是一面之缘,关心你一下,有何不可?”唐诗雨心中越发得意,自己说出来骂人的梗,对方却不知道,这种感觉真心不错。
“你,很不错……不过你再讨好我也没用,我的条件不变。”一直以来对他溜须拍马的人,不计其数。像她这样拍得让他神清气爽的很少,可他不会改变他的初衷。
他的定力是公认的好,任她东南西北风,他永远稳如泰山。溜须拍马好听的话他接受,但想要他高抬贵手放她一马,那是万不可能。
“这个条件太过苛刻了,我都不知道你的铺子价钱如何,或者是一年后涨价了,又该如何?”只要价钱不是太让人难以接受,她倒是敢接这个赌约,以她的实力不出一年,她就有那个能力彻底的把铺子买下来。
“我们顾家家大业大还不至于出尔反尔,现在价格如何,一年后价格不变。”跳出来的是顾掌柜,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们顾家。
尽管顾锦夜没有明确表示,可他知道少东家的傲气,是不会做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行为。她这样当众指出来,摆明了就是在侮辱少东家,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就是站在顾锦夜后边的顾五,听到她的话后,那张冷洌的脸也微微皱了皱眉头,表示他心中的不快。随后用他那双阴冷的眼眸,冷冷的给她一个死亡的眼神,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唐诗雨:“……”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一群货,主子和属下都是一路货色,只许官府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摆明了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她。
可她是谁!她可是被称为撕逼小能手的唐诗雨,这点小儿科她还不放在眼里,最多放在心里。
“咱们就事论事,我没有要侮辱阁下的意思,可我感觉你们想把我当傻子一样耍,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她不会把不爽的情绪憋在心中,娱乐他人。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还不屑因为这点苍头小利在这方面给你下套。”顾锦夜给唐诗雨一个不屑的眼神,要不是因为闲的无聊想找个乐子,她还不值得自己出手。
“不知铺子价格几何?”唐诗雨感觉这事有搞头,周边的铺子都是有主之人,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卖掉,因为价格在不停的涨。所以说到哪里都有人喜欢做房地产的生意,谁要是以为古人傻,说不定最后被人卖了还得帮对方数钱。
“八百两”顾锦夜报出价钱后,只见顾掌柜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唐诗雨把一切都尽收眼底,随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不懂顾掌柜为何会如此?价钱高了,还是低了?
她把疑惑的眼神投向李牙子,后者暗暗的给她点了点头,意思告诉她价钱很合理。她见此放心不少,只要她肯努力,在一年内赚到这个钱也不是不可能。
再说了,在这同官繁华地带能有一个自己的铺子,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就放在她的面前,只要她应下这个赌约,一年后这个铺子就完全属于她。
这简直就是天掉下馅饼砸到她脑袋了,差点让她当众欣喜若狂。只持续了一瞬间她的头脑就冷静下来了,她又忍不住疑惑对方到底是何意?
是打心里的瞧不起她,认为她一年绝对赚不到这钱,纯属想羞辱她。可她感觉对方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又下了这么大一个血本,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羞辱她。
她感觉自己没牛逼到这种份,让人家费心万苦,不惜损害自己的利益,就是为了给她找茬。
一时间让她非常苦恼,既想应下赌约,又怕其中有诈。真应了那句古话,熊掌与鱼翅无法兼得。
这时候就得看个人的魄力如何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说实话她自认为有这个胆量,但还得小心谨慎一点。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她可不想一时大意,一朝回到解放前。万一中间再出点纰漏,那她想咸鱼翻身比登天还难。
各人心思各不同,每个人的脸都是若有所思,只有顾锦夜一脸的无所谓。这一个小小的铺子还不放在他的眼里,他只是为了找个乐子罢了。
顾掌柜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前段时间有人出价一千两,少东家却连给对方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没有。可是现在呢,却把价格压低了整整二百两,难道就是为了跟对方打个赌吗?这也太任性了吧!
一瞬间他想过万种可能,但他整个人没有任何一丝反应,身连一丝浮动都没有。他只要在这位爷待在这里,好好伺候到他玩够了离开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是他该操心的。
这位爷是顾家最不走寻常路的一个,连老爷都拿他都没办法,何况他一个小小的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