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倔强的月牙,南宫玄很是心疼。
“我要走了。”
南宫玄淡淡的语气中满是不舍。月牙起身看向南宫玄说:“你要走?你要抛下我?”
南宫玄对视上月牙清澈的双眸,虽心有不忍却不得不说出那个字。
“是。”
月牙失落,坐回到凳子上说:“连你也要抛下我了吗?”南宫玄走到月牙身边,月牙顺势将头靠到南宫玄身上。
南宫玄爱抚的摸了摸月牙的头说:“傻丫头,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你,我也不会抛弃你。”
月牙抬头看向南宫玄说:“那你还要离开我?”
“我也不想离开你。只是这里不属于我。只有宗门才是我该存在的地方。”
“这里有我也不行吗?”
月牙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南宫玄的心,南宫玄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错,他放不下月牙,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陪在月牙身边。可是宗门,那个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有太多太多的责任需要自己去承担。身为宗门之主,他的存在不只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更多需要他的人。
南宫玄拉过月牙的手将装有白鸽的金鸟笼交到月牙手里。
“这只白鸽日行千里。但凡你想见我的时候,放飞它,我就会立刻赶来见你。”
月牙看着笼中白鸽,南宫玄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锦盒。
这只锦盒做工精美,深深吸引着月牙的目光。
“这是什么?”
南宫玄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支纯金打造的黑色羽毛。
“送给你。”
“送给我?”
南宫玄点头,月牙从锦盒中拿出黑色羽毛,仔细打量开玩笑道:“这只羽毛做工精美,想必一定价值不菲。待我他日没银子花的时候,就可以把它卖了一解燃眉之急了。”
南宫玄自知月牙是在说笑,并未与之争辩。他看着黑色羽毛说:“这是宗门的黑羽令。见此令如我亲临。有了它,我敢保证。江湖各派无一人敢动你分毫。”
“这么厉害的宝贝你怎么才拿出来给我。”
南宫玄微笑摇头,不予争辩。月牙打量黑羽令说:“不过这支小羽毛也太小巧可爱了些。除了放在锦盒里只怕很难携带。不过锦盒笨重,我才懒得拿。依我看这个什么黑羽令,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月牙将黑羽令放回到锦盒里。南宫玄再次微笑摇头,从锦盒中拿出黑羽令。
“你嫌携带麻烦,这还不简单。”
话音刚落,南宫玄手指轻轻一弹。只听“崩”的一声。黑色羽毛上方出现了一个小洞。南宫玄从袖子中掏出一条黑绳穿于洞中,然后戴到月牙脖子上。月牙看着戴在脖子上的黑羽令,很是满意。南宫玄说:“这下不就方便携带了。”
月牙微笑点头,门外传来沈星寒的声音。
“少主,马车已经备好。我们可以走了。”
南宫玄看向月牙,嘱咐道:“我的小牙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无法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更无法阻止你去爱你心里想的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自由。不过你放心,我虽给了你自由却不会放开你的手。你是我南宫玄想要保护的人。任何人都休想欺负你。若是有人敢让你伤心,敢让你难过,我定让他粉身碎骨!我相信我们小牙儿的眼光。我们小牙儿看上的人,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舍你而去,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找你。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凡事要用心去看,绝不可被外表所欺骗。人心险恶,处处留心。外面如果待的不开心,就回来。鬼王宗的大门永远为我们小牙儿而开。”
“玄哥哥。”月牙感动哽咽,南宫玄狠心离去。月牙目光追随。犹豫着想要跟从。
南宫玄有意放慢脚步,为的就是月牙能在最后一刻选择跟自己一起走。可是直到他走出房间,月牙都没有向他追来。失落,伤感。一时间所有不好的情绪涌上南宫玄心头。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月牙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追着自己跑,眼中只有自己的小家伙了。自己注定要失去她了。
南宫玄的身影从月牙视线中消失,月牙整颗心都变得空唠唠的。这种感觉如同身体被掏空了一般。无助,不安。让月牙很是焦躁。
她看着鸟笼中的信鸽,摸着脖子上的黑羽令。突然有一种冲动迫使她必须马上向南宫玄追去。
她拿起金鸟笼,紧握黑羽令快速下楼。
来到客栈一楼,没有看到南宫玄身影的月牙很是不安。
“之前跟我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呢?他们去哪了?”
月牙抓住一个伙计的手臂询问,伙计回话道:“他们坐马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月牙缓缓放下抓着伙计的手,伙计离去。月牙越发无助。
月牙看向笼中信鸽,打算将其放飞,召唤南宫玄回来,带她一起走。
就在她将手伸向鸟笼的时候,顾潇出现在她视线中。
“顾潇!”再次见到顾潇,月牙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放下鸟笼奔跑向顾潇。
她紧紧拥抱他,生怕自己一松手,顾潇就会离她而去。顾潇欣喜于月牙对自己的态度。他紧紧拥抱月牙,同样不肯撒手。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告而别。抛下我一个人。”月牙言语哽咽,满是委屈。顾潇看向月牙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告而别。只是事出突然。根本不给我任何机会让我跟你告别。还好你还在这里,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你知道吗?离开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爱上你了。我真的爱上你了。这辈子我都不要再跟你分开。”
顾潇的深情告白让月牙很是感动。此刻萦绕在自己脑海中的所有疑问似乎都不存在了。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跟他在一起,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