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阁主,那日那位小哥又来了。”
“让他进来。”
东浔手里攥着一包药材,雀跃的朝鎏卿众人走去:“鎏阁主,这是治疫病的药材齐谷主已配好了!说是每日2副,1副煎1时辰足矣,还有她说不用担心这疫症传人,只有喝了沾有雀青石的水才会得这病,旁人无事。”
这体内灵力越深厚,这疫症越不易染上,可见霁南葵这身子骨还真如她娘亲般体弱。
翌日,老远就能瞧着,瑾枝翘了个二郎腿坐在冷莲旁的木桌前,捏着笔在纸上写着,随后将纸提起给霁南葵看,又在她面前比划着,霁南葵也有模有样的学着。
转眼已过十日..
一阵风卷起了桌上的一摞纸,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站在冷莲前瑾枝看着霁南葵也是又急又气,拿她没办法,瑾枝这急性子非要一小孩儿半月记住她教那些手语,这不是难为自己吗?
但好在霁南葵争气,还真就半月学会了瑾枝教的,她这记性应是遗传她父亲,过目不忘啊,当初伍邢只观了一遍玄功心法就已牢记在心,就算在霁南派多年,依旧记得那秘籍种种。
这下瑾枝算是解放了,转身就向鎏卿请辞,背起一袋行李,就消失在了仙琴海...
一群躲在亭后的小弟子,瞧见瑾枝一走,便跑出来手拉手围着霁南葵转圈,嘴里念叨着:小哑巴,坐冷莲,一天一天不知廉...
小哑巴,坐冷莲....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仰着头大笑着,还朝她做着鬼脸,霁南葵懵了,不知所措的捏着裙摆,眼眸里满是惊恐。
其中一个把藏在背后的纸张开怼在霁南葵眼前,上面写着:我们人人都会乐,小聋子该怎么学?纸角边上还画了个猪头,这下霁南葵方才明白过来,刚刚他们是在嘲笑她,她把头埋进了膝盖,抽耸着肩嘶哑的哭着。
片刻后,待她缓过神来,抹着泪试着抬头打探,刚刚还围着的一群小弟子转眼就不见了。
随之而现的是一位身着对襟蓝袍,头束竹簪的翩翩少年,少年打量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女孩,疑惑道:“你是谁?为何在这冷莲中。”
霁南葵歪着头,努力读懂少年所说,试图发声说出原由,怎奈..随后她拾起笔朝纸上写去:霁南葵,我生病了一觉醒来便在我师傅这了。
少年疑惑着轻偏着头,随后接过霁南葵递来的笔,也在纸上写去:你师傅是谁?
霁南葵在纸上回应道:听我娘亲说,好像我师傅姓鎏名卿。
少年瞠目拿过笔,写着:鎏卿?!
霁南葵含眉轻点了头。
少年缓缓起身,陷入了沉思,随后又写道:我说瞧着你有些眼熟,莫非是那时候留在我仙弦阁养病的小孩?
霁南葵瞧见少年的模样,憋着笑。
少年朝霁南葵点头,随后提笔:鎏休安。顺势抬眼与霁南葵目光相撞。
霁南葵眼神躲闪着,掩饰着不安也频频点头。
而他却一笑而过,转身离去。
霁南葵捏着那张写着‘鎏休安’三字的纸,叠起来揣进了衣袖。她已然知晓,刚那帮小弟子定是被他给驱走的,那不然这岛上除了鎏卿,谁还能制得住那帮皮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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