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将至,霁南葵总觉得心里头憋得慌,只见她拉住栖鸳眉头微蹙道:“鸳儿姐,这仙弦阁与瀛宗殿当真是难分伯仲,足足战了三个回合,且不说第一回平,那第二回第三回,只能算是仙弦阁险胜..”
栖鸳倚在木门处,沉思片刻,回应道:“葵儿,算是瀛殿主心善,这才得以明日为休,后日则是咱们霁南宗上场了,届时仙弦阁,梦华谷皆不是那么好应对的,你可晓得了?”
“葵儿明白,只是,我总觉得今日那后面那两场比试,瀛宗殿,似乎放了水。”霁南葵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放了水?何来此说法?嘶..照你这个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为什么呢?”栖鸳不禁也陷入了沉思。
“我也不清楚..”
“葵儿,还是听师姐一句劝,这宗派大赛表面是为了切磋武艺,实则就是为了向各派彰显宗门未来少主的实力,你本就体弱,届时..”
“鸳儿姐!你都这么说了,是为了彰显实力,那我霁南宗断然不能落了后,我若是输了,这不是丢了咱霁南宗的脸面吗?”
霁南葵有些沉不住气的急了脸,栖鸳见状长叹一声,抬眸紧盯着霁南葵,欲言又止。
“葵儿,你可知师姐为何这样与你说?”
“不知。”
“一切都要从你出生那年说起,这些原本宗主让我莫要与你说明,如今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十七年前
本是中秋佳节团圆的良日,却被一则飞鸽传书的信件给扰乱了。
众门派方才得知,这蛮荒族竟欲趁中秋月夜,再次重启祭芽仪式,众人只得放下手中碗筷,与家人一别,纷率其门下弟子前去阻止。
霁南宗宗主,霁松率门下三十余名弟子,乘船前往莲梦林,进行支援。
途中因身体不适不慎跌入海中,随浪潮翻涌,慢慢将霁松推靠至仙琴海岸附近。
一声啼哭惊起岸边一群飞鸟,身着紫纱绮罗裙的霁松,任海水肆意拍打在身上,海水浸湿了发,灵力尽失,呼吸微弱起伏伴随着阵阵啼哭...“霁宗主!快醒醒!”
只瞧见一名身着茶白素衣的弟子焦急地唤着她,随后似是在将体内的灵力传输进她的身体。
“快,快去叫人啊!”
其中一位四处张望搜寻着,“这偌大的海岸,上哪去找人啊?”
“你,还有你们几个,先去支援,剩下的交给我们两个。”
两名弟子中,一位身材矫健的重复向霁松唤了几次,瞧她依旧没反应,“宗主,您坚持住,我这就回去叫人来!”
海浪翻涌着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显得是那么的无力,海鸥挥振着双翅,一声声长鸣回荡在岸边,仿佛将一切看在眼里,当下也只留得一名弟子伴在霁松左右,那名弟子想要寻求帮助般,无助的呼喊着一遍又一遍。
片刻后,那名弟子缓缓起身,朝海岸深处的树林走去,“宗主,你坚持住!我..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人。”
“快...我的孩子...”霁松意识挣扎了一番,靠着残存的意识,喘气无力吐出几字,便晕了过去。
双眸游神若离般,离开了那些模糊的人影,缓缓地张开,伴随阵阵琴鸣,视线回落到了温柔的晨光之中...
“你醒了。”一袭绣有云鹤的蓝绸锦袍,映入眼帘,
“你是...”还未等霁松看清眼前之人,便又晕过去。“
阁主,这人是在仙琴海岸附近发现的,发现时身上灵力尽失,有离魄之象,恐怕...”
一名额发下隐约藏着一道浅疤的男子微皱眉宇继续说道:“还有那婴孩,应是生于海中,发现时整个身子泡在海里,要是再晚些发现,怕是会被那鲛人族给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