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梦天微凉,已是腊月寒天,便觉寒气入体冷得直打哆嗦,“阿嚏——”霁南葵裹着厚实的棉被依旧觉着冷。
一阵叩门声,忽的透过木门缝隙传入房内,“谁?”霁南葵侧目望去。
“我呀,小景。”那人立在门外,眯起一只眼透过门缝向里探去。
只见一粒石子飞掷而去,啪的一声打在门缝,惊得齐逸景往后退了几步。
“小景你怎的还是这么小时那副模样,老喜欢偷看!”霁南葵寻来地上一粒碎石,向木门掷去,有些见怪不怪的埋怨道。
齐逸景挠了挠头,“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南葵如今都成亭亭玉立大姑娘了。”
“怎的,小景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啊。”霁南葵呛声回道。
“哎呀,南葵你快些,天都亮了,外边有些冷,多穿些,莫要着凉了。”齐逸景抬手叩了叩门,便留声下了楼。
“嘶,当真是有些冷啊。”霁南葵拳起手心哈了口热气,快些将衣衫穿得厚实了些。
只见她拎起行囊,眉目顿了一顿,解开行囊结伸手摸了摸露出的一角黑羽,这是..瀛裳的黑羽大髦?
她小心捧起瀛裳口中值千两白银的黑羽大髦,眉头微微皱起,有些纠结:穿还是不穿呢?
犹豫片刻,只见她将黑羽大髦给系的紧了些,拿上银弓,下了楼。
齐逸景倚在客栈门无聊的掰扯着手指,寻声转眸向二楼望去,只见霁南葵陪着一身有些不合身的黑羽大髦手拿银弓,身姿挺拔两缕髻发随风微动,“噗..哈哈哈,你这身行头从哪家公子那顺来的。”
“你!小景!”霁南葵愤愤的一步并做两步的下了楼。
“你猜这是谁的?”只见她凑身细语道。
“谁的?不会真是哪家公子送的吧?”齐逸景神情异样的将信将疑打量着霁南葵。
“瀛宗殿..少主。”霁南葵嘴角微勾,细声道。
齐逸景瞠目犹疑,“瀛宗殿?!”,欲言又止的再次打量了一番霁南葵,“你什么时候结识了此等大户?”
“害,别说了,说来话长啊..差点把小命给舍了。”霁南葵摆了摆头。
齐逸景敲了敲霁南葵的额头:“小馋猫,快呸呸呸,什么小命舍了。”
“嗷..”霁南葵嘟着嘴,点了点头。
“客官,这是您二位的马。”小二将马拴在门外,快步朝二人走来。
“客官昨个睡得可好啊?”小二一脸奉承不敢得罪的模样细声细气问道。
霁南葵勉强的点了点头,“嗯,还行,对了风宿兄呢?”
“你说风宿大哥啊,他估计还在我们老大房里呢,一般都得日上竿头了才得醒呢,听小的一句劝哈,姑娘您让小的带句话就行,这时候切莫叫醒风宿大哥,不然..”小二话声愈发的小了,眼神也胆怯飘忽了起来。
“那行,我们就不打扰那二位了,届时你与风宿兄道一声,我们走了,后会有期。”霁南葵跨步出了客栈,利落的上了马。
齐逸景紧随其后,脚踩马镫,伏上了马身。
小二眉头微皱,神情异样的紧盯着齐逸景所骑的那匹棕马,见马墩处有一印记,顿时茅塞顿开,高声道:“哎!客官,这马..不是顾家庄的吗?见公子您这身行头也不像这顾家庄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