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安方才还想若无其事安慰霁南葵,片刻后,便见眉头一皱,吃痛的看向了自己的手。
只见方才还平静如常的指尖,逐渐变得红肿热疼,仿佛万千尖刺集插与指尖般,果真如小阿杰方才所说钻心直疼。
谁都知晓十指连心,而此时司南安整只右掌已然通红,连同着其余四指,一同抽疼着。
司南安不禁吸了口凉气:“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掌不到片刻便通红不已,着实后怕的看了眼小阿杰。
若是方才再深入些,恐怕我这半截身子,便将..司南安眉头紧蹙,吃痛不已,艰难吐出几字:“所言..句实..”
此时小阿杰长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拗不过二人的性子,若是方才听信了他警言,也就不会受此钻心之疼了。
“..南安,你你”霁南葵一下慌了神,急切的望向小阿杰,似乎在寻求他的帮助,急得眼一下红了。
只见小阿杰不语,转身朝一片荆棘丛走去。
小阿杰四顾一扫,目光一凝,顺势拨开荆棘枝,折下一小节荆棘刺,小心将荆棘刺放在掌心,便朝二人走去。
“公子,抬手。”只见小阿杰捏起一角荆棘刺,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就刺向了司南安的右指。
一瞬司南安的指尖便冒出一星红点,小阿杰用力将司南安的右指挤了挤。
眼见方才还是血红的血星点,瞬息便变成了紫色。
司南安一下便瞠了目,究竟是何毒?不到片刻,血已染紫..骇人,甚是骇人..
小阿杰一见血已变紫,一瞬便长舒了口气,缓缓道出几字,烟言语间似乎有些责备心切之意:“无事了。”
“南安..”霁南葵嘴角沉沉,自责不已的垂了眸。
“无碍了。”司南安面色一瞬恢复如初,依旧透露出一丝静如止水,冷如薄冰般的气息。
“那..那该如何取?”霁南葵一边心切着司南安,一边又忧心着霁松之事,急得一下晕了头,糊涂道。
“神使大人,莫不是糊涂了?我小阿杰便是沙丘金诡族人呐。”小阿杰甚是想笑,瞧着霁南葵这幅急切忧心得糊涂了脑子的模样。
“害..我..我这是。”霁南葵扶着额,摆了摆头,叹道。
只见小阿杰接过了霁南葵手里的牛皮水壶,俯身将整只手便被泉水给没了半截。
咕噜噜——咕噜噜,牛皮水壶冒着滚滚气泡,不到片刻便装得快溢出壶口。
只见小阿杰缓缓起身,注意力全全放在了水壶上,嘴里喃喃道:“莫要撒了,莫要撒了。”
嘭的一声,小阿杰手里水壶便落了地,混入了沙中。
“..”霁南葵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湿衫的裙摆,不禁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神..神使大人!”小阿杰惊慌失措的看向霁南葵湿了半边的裙摆,忧心不已的,便朝方才的荆棘林走去。
这可怎么办..月牙泉水方才那位公子只是指染一星,便红了整只手,那..神使大人这可是半截身子都沾了..这该如何是好啊!都怪我,都怪我...
霁南葵拎起湿透的裙摆,双目已然无了神,只得缓缓等着毒发了。
大不了便再受一次万蛊噬体..嘴上虽说得轻巧,实则手捏得比谁都紧。
“葵川!”司南安暗压着怒火,他深知毒发后那钻心之痛,他不忍..不忍她受此如此万般痛苦..
一把便抱起霁南葵,朝荆棘丛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