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朕只是与你闲聊打发时间罢了，这是做什么？”

很明显，云卿烟并不信他。

小德子跪趴于地，着实是诚惶诚恐，可他依然想为自己辩解几分。

“在陛下登基之前，奴才只不过是浣衣局里的杂耍，那天管事的刘嬷嬷通知奴才们，说摄政王要为陛下挑选近侍总管，奴才也从没有想过会有幸被选中，可那之后奴才也没见过王爷了！”

纤细的食指轻轻敲了两下把手，一双洞悉万物的冷眸看似随意从他脸上扫过，可已将他的神情收入眼中。

“起来吧，朕又不是暴君，不过闲聊两句，你看你怎么吓成这样？”

声线清冷透着一股随意的慵倦。

云卿烟向后靠了靠，漫不经心地撑着侧脸。

衣角随着微风浮动。

明明看上去如此平易悠然，可小德子就是觉得此刻的陛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理智危险。

他忠心于陛下，便无法生出其他心思，纵使今日的云卿烟与以往大有不同，他也没有多想。

完全就当做是圣心难测。

可既然陛下已经开口，他就不敢违抗，带着忐忑的心站起了身。

而后，云卿烟也没有再说话。

静谧的夜，温度正好，微风不燥。

屋内灶台下燃烧着的木柴时而发出“噼啪”的炸裂声，香味已经顺着蒸笼上的白雾弥漫在空气当中。

小德子抚着拂尘，微昂着头，眯着眼睛吸着微风带来的香气，忍不住咽着口水一下又一下。

哈…真香啊……

没想到陛下的厨艺竟然如此了得！

御膳房的食物都没这么香！

小德子一脸迷弟的模样望着正靠着椅背假寝的云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