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本来热闹的楼刹那间便安静了下来。
玉牌敲击地面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悦耳,但是落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却是异常的沉重。
“都给我住手。”
宁震东赶忙挥了挥手制止了护卫们的行动。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世子殿下见谅。”
宁震东神色惊恐看着掉落在地面的玉牌,连忙跪倒在地,此时心里后悔不已,在古代,商人是没有地位的,甚至倍受歧视。
虽然他是首富,但是在沐白这个候门嫡子面前,还真得小心做人,不然随时可能被抄家灭族。
“铛铛!”
一根根木棍掉落在了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护卫们吓得也纷纷跪倒在地。
一个个如兔子见了老虎一般,浑身颤抖。
好端端的一个先生,怎么腰间掉了个玉牌,自己家的老爷就扑通一下跪下了呢?
护卫们很是想不通,不过老爷都吓成了这样,这个年轻人怕是有背景,自己这些护卫岂不是要遭罪了……
“哎呀,怎么掉出来了。”
说着,沐白俯身将玉牌再次捡了起来,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淡淡道:“都弄脏了呢!”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世子殿下赎罪。”
宁震东身躯猛的一颤,连忙泣声哀求道,见沐白依旧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甜点,他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草民愿意献上黄金万两还望世子殿下宽恕草民的无礼。”
说着他,他朝一个护卫挥了挥手,那护卫出去片刻,便取来了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黄金,看上去极为炫目。
黄金与银子的比例每个朝代都是不同的,唐国建朝之后,采取了十进制,也就是说黄金万两对于十万两白银,这足够数千户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沐白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整理了衣袖站了起来,双手被在身后,看向跪下地上的宁震东,淡淡道:“刚刚就是你唠唠着要砍本世子的腿吗”
“草民不敢,草民实在不知是殿下驾临呀。”
宁震东浑身一哆嗦,谋害当朝候门世子的罪名他的当代不起,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
身后一众护卫更是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眼前这个少年居然是位世子。
“不知本想与你结交一番,顺便为你看看你的病症,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本世子就告辞了。”
沐白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便朝着楼外走去。
“世子殿下别忙走,是草民鲁莽了,草民已吩咐下人备好了酒宴,还请世子殿下移步。”
经验老道的宁震东瞬间便明白了沐白的意识,这位秦府三少居然是来结交自己的,这可是候门啊,候门一旦真正站出来,谁人敢惹。
至于沐白说的为他诊治,这在他看来完全是扯淡,你见过哪个候门子弟去学习医术道术的
沐白停住脚步。
“你是否不相信本世子能够帮你解决府中怪事”沐白也不转头,淡淡道。
“草民不敢。”
宁震东瞳孔一缩,没想到眼前这位世子既然如此厉害,竟能揣度人心,犹豫片刻,不敢胡乱言语。
“你家那牌匾并非紫檀柳木所制,而是雪心木所制,雪心木本身并无不妥,反而对人体有提神之效。”
“但你手中所带宝玉乃血蜜诡石所制,两者相交便造成了你夜夜失眠,入睡便做噩梦的现象。”
“你摘下玉戒后,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了。”
沐白淡淡道。
“原来如此……”
宁震东目瞪口呆看向手中玉制戒指,发现确实有些异样,做噩梦确实是在带上这戒指之后发生的。
他连忙将其摘了下来,扔在了一旁。
“多谢世子殿下指点,殿下果然如传闻之中一样,博学多才见识高远,草民心服口服。”
宁震东朝着沐白再次一拜。
自己刚刚居然还误解了世子殿下,而且还不相信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既然你已知错,此事便到此为止。”
沐白摆了摆手,不悲不喜,似乎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一般,随意道:“本世子最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若是你府上有何首乌可愿卖于本世子些”
“世子殿下说的哪里的话,草民府上确实有些何首乌,这便给世子殿下送上门去。”
宁震东心中一喜,何首乌固然珍贵,但哪里有攀上世子殿下这高枝重要。
看着宁震东的表现,木宁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先生真乃神人也,不菲吹灰之力便让宁府乖乖献上何首乌,而且以后怕是会言听计从啊。
沐清雪也是一双美瞳闪烁,眼中竟是吃惊之色。
“即是如此,那就有劳了,府上还有些事,酒席就免了吧。”
沐白微微点头,说完,大步朝着酒楼外走去。
见沐白离去,沐清雪和木宁赶忙跟了上去。
“恭送世子殿下。”
宁震东对着沐白离去的背影,恭敬一礼。
“如果有人知道你手指的戒指材质,又特别给你配上新牌匾,那么此人用意怕是不纯哪。”
门外沐白的声音再次传来,随着脚步声渐渐消失。
宁震东却陷入了深思。
……
“什么情况,这人居然如此云淡风轻的走了出来”
“是啊,我刚刚还听见说要砍他的腿来着。”
“哇,好帅啊!”
……
街道旁一群看热闹的人们吃惊的议论着,还有几个未出家的小姑娘一脸花痴的看着沐白嘶吼着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