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解释那只是一个意外呢……
“姐姐属意于谁,却不是二殿下能左右的。”
说完这话,符星颜干脆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跳下了马车,连跟林雾打招呼的功夫都没有,就一溜烟进了洛府。
林雾瞧着她生龙活虎的样子,挠着头想着,才恍然大悟自己给符星颜骗了。
马车上的人撩开帘子,瞧着符星颜的背影,笑容满面。
这姑娘真是又好骗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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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二皇子多日调查,又亲赴北境,皇后遇刺一案的真凶也水落石出,竟然真是形意宗所为。
形意宗本是江湖门派,这几年销声匿迹,难以寻得宗派落足之处。
与炎上皇室唯一的联系,便是炎上皇年轻时游历北境认识了形意宗宗主之女,之后又把人家拐进了皇宫里,生下了八皇子。
前不久,本被放逐边境的八皇子被江湖人士救走。当时皇子逆反之事本就事出蹊跷,若非平息舆论,未必会下次决断,流放皇子,皇子被救走,炎上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竟惹出了这种祸事,炎上皇当朝震怒,下令派都护府大都护赴往北境捉拿八皇子。
因形意宗这事,炎上皇也气病了,病得一连十几日都未上朝,由二皇子白匪阳暂时监国,左右丞相辅佐于侧。
炎上皇一病,朝堂上又掀起了一番议论,朝臣纷纷上折子请求炎上皇早立太子,以备不测,支持二皇子白匪阳偏多。
一听这事,符星颜便隔三差五去庙里祈福,一是祈求炎上皇那老头不要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二是祈求白景墨能顺利登上太子之位。
深秋,空气里也透着一股寒气,树枝桠上光秃秃的瞧不见什么。
符星颜由着夏宁扶着下了马车,裹紧了身上的袍子,手里抱着个暖炉。
夏宁瞧了眼那寺庙门口,“今日来庙里的人好像要比前几日少多了。也是,这几日骤冷,集市上的人都比往日少多了。”
绕过寺庙门口镀金的大香炉,正中的天帝、天后神像,绕绕弯弯,符星颜到了那花神神像的面前,虔诚地同花神说着她的心中所愿,默念了好几遍,又拜了几拜才起身。
夏宁一直很奇怪,这建国寺最灵验的两尊大神像不拜,自家小姐总要绕弯来拜这花神是作甚。
其实也不怪符星颜不拜天帝、天后。
在她心里,天帝从来就是个抠门的主,要他实现愿望估计比那登天还难,听师父说天后也不操心人界之事,她便也不拜了。
想来想去,她是个果子精,结果之前都要开花,拜花神是最靠谱的了。
她拜完出去,便瞧见个熟悉的人影。
白景墨穿着雪白色的绒袍,仙气飘然,伫立在那儿,同寺庙中的一位住持攀谈着。
自从得知了白景墨的身份,她便开始避着他了,就算是去姐姐那用膳偶尔瞧见他,只是行个礼,便再不说别的话了。
帮他是要帮的,但终究不是一路人,感觉跟他说话不如以前自在了。
这次她也打算避着他,绕路走,没想到那不识相的夏宁竟然径直走上前去,朝着白景墨请了个安。
她小步跟了上去,福了福身,给他请了个安。
他脸上没有见她的意外,倒是还一如往常,保持着温和的笑意,瞧着她笑道,“颜儿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