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华恭敬的点头称是,忙前扶住阿朱向内堂走去。
阿朱气息微弱,犹自担心的望向苏放,眼中满是忧虑。
苏放知她担心乔峰安危,点头道:“阿朱姑娘放心,我大哥不会有事,你就在安心养伤,若是闲暇,记得将大哥教给你的心法,勤加修炼。”
阿朱稍稍宽心,有气无力的点点头,随着薛慕华走向内堂。
白世镜和马夫人虽心有不甘,但形势已是如此,有心想要针对苏放,但他方才出手皆是只伤人而不杀人,实在没有合适的借口。
“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白世镜快步走过苏放身边,低声道。
苏放微笑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自己小心些才是真的。还有,你敢再对我出言不逊,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世镜回头正待反唇相讥,瞧见苏放眼中寒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忙低着头走出了聚贤庄大门。
苏放招来一名庄丁,问明擂鼓山方向,便驾马一路慢悠悠的向东南方而去。
走了约摸有八九日,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终于马儿再也无法去。
苏放便下马而行,步行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苏放刚在凉亭中坐定,山道两人手中提着两根竹杠,快步奔来。
两个身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走到苏放面前,躬身行礼,请苏放坐身后竹轿。
这竹轿虽称轿子,其实是在两根竹杠之间系有绳网,供人乘坐在网,便如同轿子一般。
青年汉子两人抬起竹杠,健步如飞,向山奔去。
行不多时,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
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左首一人身后站着三人。
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正神情倨傲的站在一旁,仰头向天,傲慢无比。
老者身后有十余人,穿着奇特,皆坐在竹杠绳网之间,但似乎虚弱无力,行动不便。
苏放心道,哈,丁春秋这帮人果然已经到了,接下来便是珍珑棋局之会了。
苏放走到近处,见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
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正是段誉。
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
白发白须的老者慢慢走近观弈。那矮小老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段誉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
忽然一个矮胖中年男子叫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输了,这就跟包的难兄难弟,一块儿认输罢。”
段誉身后三人回过头来,怒目而视,正是朱丹臣等三名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