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

有人蒙住了她的双眼，将她从边缘上拉了回来。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那人是谁。

“还有谁。”

墨洛凡感觉到手掌微微有些湿润，莫筱岚接着说道：“你想报复的人还有谁，你为何不也杀了我？”

“杀了你就太便宜你了。”

地面被重新盖上，密室又恢复成原来模样后。

他才放开她，转过她的身体，拉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这里曾经有过你，是非你不可的地步，也是你，亲手将它一点一点毁之殆尽，一点不剩，我再问你一次，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你会不会好生待我，哪怕只是当做一个普通弟子。”

“不会。”莫筱岚的答案还是一如既往：“只要是我，就算再重来千百次，我依旧会这样对待你，永远不变。”

墨洛凡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呼了出来：“那你就要做好，为这件事情所付的代价。”

墨洛凡带着她回到了寝宫，用尽手段侮辱她。

喂她吃下重参果，挖其双眼，刨其血肉。

因为重参果的关系，六个时辰足以痊愈，可这刮肉的折磨却是每个月都要来上一次。

——

“来，师尊，徒儿给你找了个好东西。”墨洛凡提着红色雕花木盒走了进来，打开木盒，里面是一盘新鲜的肉食，像是猪肝，又比猪肝暗红了许多。

他端着盘子坐到床榻边。

距离上一次的折磨已经过了有半个多月。

她身上的伤早已痊愈，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却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这些令她作呕的画面，一度让她无法进食，无论吃什么，都会立马吐出来，这几日才有所好转，勉强可以吃一些汤羹。

“怎么嘴角还是不见好。”墨洛凡搬过她的下巴，嘴角两边是有明显烫水烫起还没有恢复好的水泡。

不用说都知道是谁干的，但他没有追究，反而当做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事，继续哄诱她吃盘中的菜肴。

莫筱岚吃不下什么油腻的东西，又怕惹他不快，只得忍着恶心将这一小盘菜全部吃下。

墨洛凡贴心的擦了擦她嘴角的油渍轻声细语的问道：“好吃吗？”

她点了点头，其实是难吃的，刚一入嘴便是一股子极大的腥味令人作呕，回味后又是苦涩，酸臭的气味充满口腔。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吗？”

莫筱岚摇了摇头。

“这是牢狱里十恶不赦之人的心脏。”

莫筱岚顿时感觉到全身的血脉都冰冷了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的吐了出来，她本来就没吃过多少东西，就算将那一小盘东西尽数吐出，但是还是觉得依旧留在体内，令人发指。

“哈哈哈。”墨洛凡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离开。

——

最终莫筱岚还逃了，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了，搜寻数日无果，整个大殿都充斥着墨洛凡的怒气。

莫筱岚逃去哪里了，也没人知道，只知道她的身边有个黑色斗篷的男子，二人从一座神秘的山阶梯石走下。

与往常不同，这一次的她双眼放空，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摇摇欲坠的尸体。

在她倒下之时，身边的男子扶住她：“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点点头，抬头看向男子道：“对不起，又要再一次的亲手杀了你的家人。”

“你想做的事情，我从未拦过你，可是这一次我想做的事情，你也拦不住我。”男子握紧她的手，欲言又止。

莫筱岚没有说话，只是推了推他的手：“我会找地方躲起来的，你最好也早点离开吧。”

男子走后，更令人害怕的是，墨洛凡就站在她的身后。

“师尊人缘可真好，我自以为已经扫清了你身边的人，却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跑！

莫筱岚转身拔腿就跑，可还是跑不过墨洛凡，他一把将她扛在肩上扬长而去。

回到清源大殿后，墨洛凡带着她去了清灵峰。

原先的清灵水榭已经被他重新改修，水榭凉亭全部都不见了，偌大的花树还留着。

树后是一座不亚于清源大殿的宫殿，推开大殿的门，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金闪闪的笼子。

莫筱岚一惊，双手双脚拍打着扛着她的人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师尊一点都不乖，就别怪我把你关起来了。”

“不要，我不要进去，我不要。”

墨洛凡将她放置笼中，巨大的铁锁拷住她的两手两足，任她怎么使劲都没有办法挣脱开。

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金丝雀笼和里面美艳无双的金丝雀，墨洛凡满意的笑了笑：“我不会一直把你关在这里的，说不定下一次就会再变个花样，唯一不变的只会是你永远别想离开这。”

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了，每日每夜，像是生活在地狱一样。

春来秋去，竟也过了两年的光阴，七百多天的折磨，最终还是消磨了莫筱岚最后的生性。

——

“啊…啊…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被巨大黄金锁锁着脖子的莫筱岚抱着双膝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花若若想为她医治，可是还没有碰到她便被发了疯的她狂咬，他人更是近身不得。

“若若医师还想着为这种人医治呢。”段双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脏了的馒头。

“段双影，你别太过分了。”花若若眯了眯眼睛，用一种极其无奈的口气说道：“她也是个人啊。”

“哦，是吗？”段双影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馒头抛了过去，正好在笼子的范围之外。

更惊人匪夷所思的是，莫筱岚仿佛没有了思想，一个劲的想要去够那个馒头，但无论她如何伸手如何用力都够不到。

段双影走了过去，蹲下来问道：“想吃吗？”

莫筱岚点点头。

只见面前的女子站起来一脚将馒头踩扁，再踢了过去，莫筱岚拿起馒头大口朵颐了起来。

花若若立马上去抢了过来，丢在一边大喊道：“它都脏了不可以吃，会吃坏身体的。”

莫筱岚没有理她，双膝当做双腿爬了过去，继续捡起馒头吃了起来，连地上一点点的馒头屑都不放过。

“还想吃吗？”段双影问道，莫筱岚点点头。

她抬起穿着云锦做的锦靴走向牢笼，一瓶子滚烫的开水从莫筱岚的上方落下，烫得她的上半张脸通红起来。

“段双影！”花若若推开这个行暴之人，转头看向地上跪着，因为脸部痛苦的莫筱岚伸出手去，想去看她伤势。

才被人泼过烫水的她，吓得又蜷缩到角落去，脸上不少的皮肤都落了皮，看起来很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