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通道继续前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从进入通道后走了一段,我见到了蜡烛,于是跟蜘蛛的战斗过程历历在目。
一切时间像定格在了当初进入通道时,凝固在一起,老茂身体在颤抖,我的身体也僵住了。
蒙青和文安也察觉到问题,他们相互间对视。
恐怕这不是他们印象中的地道。
加快脚步,通道那面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我再次看清,当初被破开的洞口就在眼前,能听见巨大坑洞上方压低的黑滚滚的云层,还有夹杂其中的闪电和雷鸣。
我已经,回到了现代,这次,改换文安一众人,变得惶恐和不安。
原本计划在莽城中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可任何事往往比你预想的要来的复杂,在变化莫测的世界中,我第一次感到命运波折,也不知它握在谁的手里,应该至少它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相反,它始终站在你的对立面。
大伙面面相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文安,她的家就在莽城,如今,莽城变为一片废墟,无论如何,她也不信自己的家园会变成这般炼狱的场景。
她几乎发着疯的想冲出去,我见状将她死死拉住,“现在莽城已是一片废墟了,而你们看到的全是未来的景象。”
“我不信!我姐姐一定还活着!”她几乎用嘶吼的嗓音着冲着我叫喊。
姐姐?!我又一次被文安的话冲击到了。
难道说冕王是女人吗?文安从未跟我提起冕王的事,想起余真他们说的话,忽然间,我想通了,原来他们是这个意思,冕国一直都是女皇帝吗?这可是大新闻,谁说姬胥就不是一个女人呢?谁说普天之下除了武则天就没有女皇了呢?
众人中,只有蒙青最年长,他首先冷静下来,他问,“张居士,你说的未来是什么意思?”
“未来便是未来,你们死后将成为历史,而时间始终在继续,包括这个世界,现在你们看到的情景是你们后辈所发生的事。”我怕他听不懂,也怕自己说不明白,继续解释道,“就是你们孙子的孙子啊,之后的年代。”嗯,恐怕比你们孙子的无数个孙子辈的后辈年头都要久吧,啊,孔子的后人传到现代都有七十代人的,我还往少了说呢。
“我来自未来,之前未跟你们讲过。”确实,我从未跟他们谈起自己来自未来这件事情,说了,怕他们也不信。
“怪不得你有一把跟我一样的剑。”蒙青听明白了,他说,“你这把剑就是从这个什么未来带来的吧?”
“不是这个未来,我...我好像觉得,这个未来跟我的未来,呃,不太一样。”是啊,没了荡子山也没了狼,这不都很奇怪吗?“总之,我现在也不敢肯定,走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只有继续下去看看,没看到真实情况前,我无从判断真伪。”说到这,我又觉得好笑,真伪谁判断的出来?但真的就不会假,我思,故我在。
确定一件事情是否真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亲眼见上一见。
一直影藏在黑暗中保护文安的断炎这时候也现身了,小朱和文安没见过他,并不知他的身份,都警觉的看向他。
到这个时候,连断言也忍不住要站出来,他问的问题很简单,“是不是你捣的鬼?!”
我立刻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一种被人勒住的疼感,呼吸都快停止了,那冰冷之感,恐怕就是对付蒙青的丝线了,现在轮到我的头上,如果说错一句话,可能脑袋就要搬家。
我支支吾吾的说,“地道...地道是文安带着咱们进来的,我...我可一句话都没讲啊,你可...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断言是个聪明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一切,当然清楚我并没有搞小动作。
听我这样一说,他哼了一声,撤去了缠在我脖子上的武器,但我一摸脖子,还是感到了有血痕。
“你们听,什么声音?”余真这小子在周围检查了一番,最开始他对蜡烛感兴趣。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现代的蜡烛,好奇之余呀,就捏在手里,说着话就举着蜡烛往通道的深处照。
我们也听见了。
现在反应过来,如果是现代的通道,那么这个通道的深处可全是寄化蜘蛛,到处都是虫卵,开始没注意,毕竟以为这通道是古代的时间通道,应该没有蜘蛛的麻烦。
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是现代时间,通道里面肯定到处都是虫卵啊。
“蜘蛛...是蜘蛛!”我喊起来,“大家快往回走,它们会通过钻入人体的皮肤寄生,二天内就能把人啃成人干。”
我没犹豫,拉着小朱和文安就往外跑,再往后瞧,蒙青几个人全没动。
要知道,蜘蛛是哪里来的?知道这个问题就好办了。
蒙青听我说到了蜘蛛,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他在口中含了一粒。、
文安她们也停下来,我明白过来,估计这群蜘蛛当初就是蒙青他们放的,显而易见,这群蜘蛛可比人类要厉害多了,可以有效的阻挡外人的入侵。
蒙青笑着看我说,“不用怕,这是本族养的虫子,有了此药,它们不会攻击咱们的。”
他给每人发了一粒,包括断炎,可断炎根本就不领情,他可是一直提防着蒙青的,怕他使诈,万一是毒药呢?这个节骨眼上,吃不明的药丸,不跟自杀差不多吗?
我是不怕的,当初就吃了什么狗屁毒药,十天的命,多吃一颗也死不了。
现在一切的情况都变了,杀不杀我都无所谓,蒙青要的古泉,没了冕王阻挠,他拿到泉眼易如反掌,只等有机会找他拿解药就成,怕就怕断炎这个人太注重信誉,收了人的订金仍然要追杀我。
一伙人继续往深处走,果然,吃过蒙青给的药,通道深处的骚动声音渐渐小了。
通道内部我是第一次下来,发现底部连通着很多岔道,连文安和蒙青都瞧得眼直。
“我记得从这个方向往上,应该有个出口,怎么?怎么改道了?”余真说着话,用手指着一处通道的墙壁跟大伙说明。
“嗯,我也记得王上的部署,她怎么没听我的建议就另行改道,不符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