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时代,虽说也有女学,但一不可以入仕当官,二也没有可供她们大展宏图的地方,女子的身价只有通过家世来表示,或者在什么诗会、花会、茶会……努力表现搏的一个才女的名声,也为将来嫁人的到一个筹码。
可自己既没有才女的名头,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甚至自己还有好多缺点,懒散、贪吃、爱吃、娇气……这么多的缺点顾公子应该都知道,怎么会看上自己的。
“你善良大方,心灵手巧,聪慧过人,不管世俗多么不堪,你心中永远都有一方净土。”
低沉的男性嗓音缓缓道来,只让花絮一惊,原来自己把内心的疑惑都说了出来,还真是尴尬!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就是最好的,最合我心意的!”似是从没有说过这么肉麻的话,顾寒如有些脸红,顿了顿继续说:“那么除了将军府世子爷这个恩荫之外并无任何功名的我是合你心意的吗?”
花絮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神坚定而郑重,又带着些紧张,似是在等待着什么至关重要的回答。
花絮不仅有些退缩了,被顾寒如的郑重吓的有些退缩了。
花絮丝毫不怀疑顾寒如是因为自己是能治他怪病的良药所以想将自己留在他身边而欺骗自己,假装喜欢自己。
因为顾寒如是世子爷,比他们这个小家不知道高了多少,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就有无数想攀附将军府的人帮他完成,只要一句话,自己就只能招办,连抗争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除非你想家破人亡。这就是阶级的权利,这就是特权的能力,这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
但他没有,两人见面四次,这四次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世子爷的身份,也从来没有以身份压人,两人的交流就像是平等的朋友之间的交谈,让自己感觉很舒服,不像是之前在老家,偶尔一次和知县家的小姐见面,那高高扬起的头颅,嫌弃的眼神,嘲讽的神情,高高在上的样子,让花絮有些不适,只一次以后看见都避而远之。
顾寒如给她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花絮很喜欢,觉得周身都处在暖洋洋的包围之中,能给花絮这个感觉的不多,除了家人就只有李家姐姐和庄爷爷,现在又加了一个顾公子。
可花絮不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吗?是如同顾寒如喜欢自己一样喜欢他吗?
花絮一直觉得爱情应该是两情相悦的,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双方都要付出,不能只一方付出,一方索取,那样的喜欢就如空中楼阁,早晚会柱塌石碎。
花絮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复他同样浓烈的感情,花絮害怕了,犹豫了。
顾寒如看出了小姑娘动摇了,内心有一股声音再提醒自己要是自己在不做些什么恐怕就要失去了。
顾寒如此时抛去了什么君子风范,一把就把小姑娘拦入怀中,抱着小姑娘柔软的娇躯,感受着怀中少女的芬芳,将下巴搁在浓密的乌发上,霸道的开口:“祖父已经进宫去求陛下赐婚了,你只能是我的世子妃。”
花絮被顾寒如的动作震惊到了,大大的杏眼瞪的圆溜溜的,红润的小嘴长成一个,正想伸出小手推开面前的结实的胸膛。
这时头顶响起的声音充满诱惑,只是内容就如同闷雷一样炸响在耳边,炸的花絮小脑袋里嗡嗡的,炸的花絮六神无主。
顾寒如察觉到了怀里的小人儿终于安分了,顾寒如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花絮乌黑的长发,嘴角噙笑,此刻静谧又温暖,顾寒如沉浸在这里。
这时外面响起了雄厚的男声:“我两个儿子呢,赶紧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哼!”
男子那怒气冲天的声音响起给原本安静的街道,添上了些许的热闹,也打断了马车里温存的时光。
顾寒如不悦的掀开帘子朝外看去,来人赫然就是花父,花父,左手叉腰,右手拿着一把剔骨刀,气势汹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就是紫月。
原来等大小姐大少爷出去之后,紫书、紫月两人既着急又无助,而且时不时的还有人来买月饼,两人心里惴惴的还要包月饼,找钱,一时之间都手忙脚乱的,终于一盏茶的时间到了,结果大小姐还没回来,紫月就赶紧去了后院找老爷。
花父听到紫月所说一时气急,拿着剔骨刀就出来了,一出后门就看见了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人,那两人站的位置极好将花哲挡的严严实实的。
花父左看右看,还看见的一个都没看见,就急了。
紫月落后一步也看见了,低声说:“老爷,就是这伙人,他们来咱们店里把大少爷和大小姐都带出去了。”
花父点点头朝着马车走去,福禄,寿喜也看见了来人,上前一步挡在了马车前,拦住了来人。
因为福禄寿喜的动作,露出了坐在石头上,闭着眼睛的花哲。
花父当然也看见了,紫月赶紧小跑着到到了花哲身边小手颤巍巍的放在了颈动脉上,脉搏还在跳动。
紫月又小跑着到了花父身边报告道:“老爷,大少爷应该是睡着了。”
花父点点头,对着面前的两个侍卫一样的人说:“我女……我两个儿子呢,赶紧给我交出来,不然……哼!”
花父没有说出女儿而是改成了两个儿子,就是怕有人听到传出去败坏女儿的名声,至于儿子,那就没有什么关系。
福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是如何生出那么柔弱,娇小的女儿,还好世子妃不像亲家老爷,不然……
福禄想着那画面,恶寒的抖了抖身子,躬身行礼:“花家老爷安,我们爷找二少爷有些事情,等说完就将二少爷送回花家,您放心,一定完璧归赵。”
花父听着这人的意思就知道他们不会对女儿做什么,但怎么都不放心,语气很冲的说:“你们所行之事就不是君子所为,我怎么可能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