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善眨眨眼,觉得似乎这说的也对,但心下还是犹豫的:
“纵然如此,此事可是大事,急不得,也需从长计议吧……”
“嘁!从长计议?”
方於相嫌弃的摆摆手:
“依你那性子,又不知该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你一个糟老头子是等得起的,月丫头呢?大好年华,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吧?”
许光善眨眨眼,似乎觉得有些反应过来了,转头看向方於相,一脸狐疑:
“怎么?听你意思,莫非你已经有什么馊主意了?”
“诶!”
方於相摆摆手: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何故诓你啊,再说,我与月丫头那也算是投机,这毕竟是终生大事,我是断断不会害她的……”
许光善来了性质:
“那你到说来听听。”
“其实吧……”
方於相笑的一脸友善:
“这人你倒是也认识,算是知根知底的,要是他,我敢打包票,你一准儿满意。”
“还我一准儿同意,到底是谁啊?”
许光善一头雾水。
方於相笑笑不语,下巴一扬,看向身后。
许光善顺着方於相含笑的目光看去:
李诚珏与赵熙月在人群之中并肩而立,祈福之人甚多,虽然四周里三层外三层都塞的满满的,但茫茫人海中,这俩人却是最亮眼的。
融融春光下,到的确是有几分郎才女貌之意。
“如何?”
方於相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
“若是成了,那可真是一桩喜事啊……”
许光善略一沉默,随即缓缓转头,在方於相惊愕的目光中低吼:
“放屁!”
方於相被吼得一愣。
“你好歹也活了一把年纪了,混了个国师,怎么法子还这么馊?”许光善皱眉到。
“但是,但是你不觉得这两个娃娃配的很吗?你那小徒儿虽是当今圣上第四子,但月丫头也是定远侯嫡小姐,怎么说都是配得上的,到时候有你我护着,他俩……”
许光善打断了方於相喋喋不休的话头:
“你我也都这一把年纪了,还操这份心作甚?左右都是他们自个儿的事儿,咱们两个大半截儿身子都入了土的老东西还管的这么宽作甚?有空多尽尽你那国师之则,莫来扰我烦……”
月丫头生性活泼,又生的一副好坯子,珏儿是他看着长起来的,从来不近女色三步以内,却能容得月丫头天天跟他撒欢儿,若问这个两个孩子有没有以后,倒也真不好说。
“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一个糟老头竟也如此乐的做媒?”
许光善冷哼:
“这是月儿自己的事儿,你休想插手!”
“嘁。”
方於相嗤笑:
“你当我能插手姻缘之事?我不过提前跟你说声罢了。凡事讲究一个‘缘’字,有些事啊……”
许光善实在被他叨叨的烦,正巧御辇那边一片嘈杂,想是圣上露面了,便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向御辇走去。
“哎!你!”
方於相悻悻的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不听就不听,我不说就是了,你同我使什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