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握着她的手:“文儿别怕,那婢女小月娘亲已经花银子收买好了。你且在苑里别出去,任何人问起你都不要说近日见过那李琼音。”
柳氏向一旁的老麽麽伏耳低喃几句,便匆匆赶去后花园。
李琼音生前的婢女小月畏畏惶惶地跪在地上:“相爷,夫人,我…我看见是…表小姐将三小姐推了下去。”
“去,把那草包给我叫过来。”阮氏大喊。
今日休沐,不用去书院,陆衿正在阁楼里教小菊画画。
“小姐,画得可真好看。”小菊倒是学了好些遍,当真是学不来。
“表小姐,你可在?大夫人,相爷唤你过后花园一趟。”李管家敲了敲门。
“不去。”女子冷漠地开口。
李管家接着开口:“出事了表小姐,三小姐溺死了,她的贴身婢女说是看见你将人推下井里的。”
陆衿将案上的画收好:“让他们过来说,我懒得走。”
李宝荣带着众家仆赶了过来,虽说不远,好歹他堂堂一国丞相,竟被人使唤着走。
“相爷,她就不是个东西,杀了人不敢过来就算了,还让我们过去,丝毫不把相爷放在眼里,咱们把她送去府衙,”
阮氏一路骂骂咧咧。
阁楼外。
李宝荣指了指藏在众人后面的小月:“你过来,把你看到的再跟表小姐说一遍。”
“昨夜戌时,奴婢…看到的就是表…表小姐将三小姐推下了井里。”
“你胡说,我家小姐才不会做这种事,你这是诬陷。”小菊都想冲上去把小月的嘴撕了。
李宝荣看向那倚在门边的女子:“陆衿,你可有话说?”
陆衿轻轻一笑打趣道:“想让我说什么,那我还看见是李相爷你将人推了下去呢。”
当真是霸道蛮横。
“你…!”李宝荣气得那胖乎乎的脸颊微微颤动。
阮氏:“相爷把她赶出府,报官。”
姨娘柳氏附和道:“相爷,那陆衿不止打了大小姐,上次还差点杀了大夫人,还有那于府宋府的公子,如此凶残不仁,定是她将琼音溺死的。”
这两人还真是难得站在一条阵线上。
“…”李宝荣也想啊,但那是皇上的人…
绝美女子双手交叉于胸前,左脚搭在右脚小腿上,靠在门上歪着头轻笑:“去,你们赶紧去报官,不然我可跑了。”
有点吊儿郎当,像似看戏般。
她今日可是约了人。
这时忤作来了,身后跟着三个衙役。
这么快。
那忤作恭恭敬敬俯首:“相爷。”
“忤作官你快瞧瞧,老夫的音儿可是溺死的?”
那忤作翻开白布简简单单看了几眼:“李相爷,这姑娘应是昨夜戌时溺死的。”
柳氏向那忤作使了眼色:“忤作大人,你说的没错,就是那陆衿将人推下井里的,你赶紧把她捉去大牢。”
陆衿瞧见了,李琼音眼袋呈紫黑色,死了不止一夜了,皮肤膨胀发白,毛囊呈鸡皮样隆起,那样子并非溺死而是死了之后被人扔在井里泡的。
“去什么大牢,要去就去大理寺。”陆衿说完径直向前走了去:“别愣着,抬人!”
众人被她的威严慌手慌脚的抬着尸体跟了去。
柳氏心虚的附在李宝荣耳边:“相爷,不去了吧,要是被外头的人知道,有损相爷你的名声。”
李宝荣面色凝重,人没都没了总得给音儿一个交代,那陆衿都不愿承认…
“怎么不去,那是老夫的女儿!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若当真是她杀的,大理寺卿有专业的案审官,到时怎么处置她皇上总不会怪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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