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就站在门外,一边抽烟,一边对着牌桌上一个人指手画脚。
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肤色酱黑,讲话很大声,说话时可以看到左边牙齿掉了两颗,一副油滑相。
也许实际年龄要小些,乡下人风吹日晒,样貌都显老。
卫青云递上一支烟,阿邦瞅了瞅来人,满意的点点头,毫不客气的收下,旋即转过脸去,继续盯着牌局,讲话更大声了。
林小虎沉不住气,往前半步,伸手要拍阿邦的肩膀,被卫青云拦下了。
不过,他的举动早被阿邦斜眼瞧见。
这是个很油滑的人,知道来人有求于自己,所以欲擒故纵。表面看起来热心牌局,其实,一直留意着三人的动静。
阿邦回过头来,咧开嘴冲三人嘿嘿一乐。
林小虎感到一阵恶心,好像都能看到那只小手,从他的喉咙里伸出来要钱。
他这样做作,反不如直接开口说个价码会让人舒服些。
卫青云掏出几个银币,对方麻利的接过去,转身带三人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早人?”阿邦口音浓重,不过还是会说几句。
卫青云把巴布旺的照片递到他面前,“听说,你知道他在哪儿?”
阿邦拧着眉头,谨慎的看了看照片,又斜眼瞅向小卖部的方向,一副老江湖的派头。
“喔,那个小老板儿跟你讲的哈,我是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你们找他做什么?朋友?还是仇家?”
“哈哈,都不是,怎么?他有很多仇家吗?”
“嘿嘿,就是随便问一下,怎么说,大家也是乡亲,有人来打听,我不能随便讲话,你说对不对?”
“仗义啊,”卫青云夸张的朝竖起大拇指,“哈哈,怎么说呢,我们不算朋友,也没多大仇,只是几年前,他借了我们一笔钱,一直没还上,所以来问问。”
“嗷哈哈哈哈,你们是府城来的?”
“不是,是曼谷来的,他在那边有个战友,做的担保。”
“这样啊,那种人还有人肯为他担保,真是瞎了眼,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远吗?”
“不远,就是道上有点儿黑,他住那地方,没什么人住的,就他两三家。”
“哈哈,没关系,我们不怕黑。”
“可说好了,我只管带路,钱你们收不收的回,我可不管。”
“那是当然,怎么?他不是开窑厂吗?会没钱?”
“那种人怎么会赚到钱呢,迎面撞身上,都不会跟你说句话的,去年老婆生病,又借了一屁股债。”
阿邦带三人走上一段崎岖的村路,泥泞湿滑,很不好走。
夜色很黑,看不清巴布旺家全貌,只是手电照在院墙上,十分破旧穷酸。
离着老远,阿邦就叫起来,“阿旺哥,你家来客人啦。”
屋里灯亮着,光线很暗,应该是油灯。一路上已经见到不少人点油灯。
门口只有一扇用竹板拼接的栅栏门,歪歪扭扭,被阿邦一脚踢开,领了三人就朝屋里走。
“阿旺哥,来客人啦,出门迎一下嘛。”
阿邦话音刚落,身子飘忽一转,一道寒光朝卫青云脖颈杀来。
于此同时,院子里几道身影晃动,将三人团团围住。
是一把小号的,卫青云一拳打在阿邦的手腕上,弯刀脱手飞了出去。
黑暗中,只听卫青云几声哀嚎:“喂,各位道上的大爷,饶命啊,你们人多势众,我们可不是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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